往楼下探头，十二楼有点高，楼下都是绿化带，植物高大，看不清具体怎样，祝雯还是有些心存侥幸，想去捡捡尸。

穿上鞋，走到玄关，想了想还是背上包。既然出门，说不定要去修手机，一时半会也许回不来。

乘坐电梯下来，脑子里想的都是尧离。这么久没回信息，他会不会认为她故意不想理他。

他会不会又问起上次那些话，她还有没有勇气拒绝。

夜晚的酒店园林透着凉意，高大的植物遮挡住视线，不如白日里看起来那么温和，有种置身在热带雨林，随时有猛兽出没的错觉。

祝雯看见草丛里有个发光的东西，有点像她的手机，于是跨过绿化带，往最深处过去。

走了几步，感觉到身后有压迫感靠近，下意识想回头，脖颈一痛，人已经晕了过去。

……

混混沌沌中闻到汽油残留的糊味，混杂着各种烟味塑料味。她感觉自己在一台面包车上，各种颠簸后，又有人往她嘴里塞了药丸灌了水。

身上没力气，只能配合。说话声叽里咕噜都是一些方言，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周围一片漆黑。几个人摸黑下了车，还有小声的说话声，是普通话，她听得懂。

“从这过去就能到了吗？”

“走就是了，还能骗你不成？我这还有个中暑的要背，就不跟你聊了。”

“这个没问题。但丑话说在前头，赚不到钱，你还要带我回来，知道不？”

“知道了知道了，罗说！”

祝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一个身材扎实的男人背着她。

夜里的温度也有十几度，男人背着她走了有一会儿，身上全是难闻的味道，让她作呕，也使她清醒不少。

“水……”

轻声说了一句，男人没说话。身边刚刚聊天的小伙子开了口。

“你女朋友醒了，她要喝水。”

“没事，不用管她。”壮汉继续往前走，四周黑漆漆，只有昏暗的手电筒，照亮5米内的狭小光线。

祝雯干呕一下，她实在难受，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身上不是一般的难闻，烟味已经是她勉强能接受的极限。

“水！”全身无力，用尽全力抓着他的肩膀，可还是没有任何杀伤力。

“你不给她喝点水，她得渴死了去。”小伙子也看出来了，这人根本不是这女人的男朋友，哪个男朋友会这么没良心，不管自己女人死活。

壮汉看了小伙子一眼，周围的人都看着他。

前面带路的人骂骂咧咧又说了几句方言，壮汉将祝雯放了下来接过带头人手里的矿泉水瓶。

打开后，在给祝雯喂水的时候，又塞了个药丸进来，合着水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