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守孝,按理不该在这个时候去京城,但皇上过继顾见礼可是天大的事情,关乎江山社稷,守孝一事与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裕隆长公主府派出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护送,顾见礼也让他的铁血卫隐藏在暗处,护送他和见行去京城,而瑞亲王妃有王府的侍卫护在左右。
两股明面上的势力,加上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把一行人围着水泄不通,只要三股势力相互不打起来,路上就没人敢动他们。
傍晚,到了歇脚的驿站,躺了一天的顾见行已经能坐起来了,虽然他的精神还有些不济,但他显然恢复得不错。
翩珃扶着他走下马车,两人刚站到地面上,一抬头刚好看到前面一辆马车上,胡明玉正扶着瑞亲王妃走下马车。
翩珃看到胡明玉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她知道胡明玉就在瑞亲王府,只是不知这次去京城,王妃竟然带上了胡明玉。
但当胡明玉看到翩珃扶着王府二公子下马车,却是惊了一瞬,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看到的。
一行人依次进了驿站,各自安顿好之后,胡明玉便把她看到翩珃这事告诉了瑞亲王妃。
“母妃,还记得那个推我跌入湖水的丫鬟莲香说过的话吗?她说是一个叫翩珃的指使她把我推进湖里的吧,母妃你猜怎么着?刚才我看到翩珃了,翩珃就陪在二公子的身边。”
胡明玉为了对付翩珃,明知不是翩珃指使的莲香,却还这么说,可见她有多恨翩珃了,她想借瑞亲王妃的手除掉翩珃。
“什么?翩珃陪在见行的身边?”瑞亲王妃惊得直接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张得老大,“明玉,翩珃是谁?”
竟然还有这种事,只有她害那两个孽子的份,他们怎么能反过来算计胡明玉,算计胡明玉就是算是见云,反了天了。
看到王妃很在意翩珃,胡明玉眼珠子转了转,耐心地解释起来:“母妃,翩珃曾经是我的丫鬟,后来赎了身得了自由,不知怎的到了二公子身边。”
“还能是为什么?是见行故意把翩珃找了来,他是在针对你,在针对见云。”瑞亲王妃很生气,“走,明玉,随我去问一问那个孽子,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语毕,王妃伸手,示意胡明玉扶她起来,正好她想去看看顾见礼,怎么还没传出顾见礼中毒的消息,一旦到了京城,便不好下手,到了那时,也不能再下手了,已经迟了。
胡明玉轻扯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扶着王妃到了顾见礼和顾见行落脚的房间,正好碰到翩珃、顾见礼与顾见行坐在一起用晚膳。
看到这一幕,胡明玉差点惊掉了下巴,翩珃居然坐在两位公子中间,好似在给二公子夹菜,凭什么?
顾见礼就要成为皇子,日后可能登基为帝,她都望尘莫及的男人,翩珃却能跟这样的男人坐在一桌用餐。
翩珃在秀丰村有程家和县令大人罩着,进了瑞亲王府又能接近顾见礼,翩珃太有手段了吧?
对!
胡明玉承认翩珃有手段,但不承认是翩珃的气运好,论气运,没谁能比得上她。
作为一个女人,翩珃靠手段能混到这个境界,那也算是厉害了,她要小心应对才是。
可当瑞亲王妃看到翩珃时,她是不信胡明玉说的翩珃曾经是她的丫鬟的。
翩珃坐在那里,气质天成。
丫鬟能有翩珃这样的不凡气度?
丫鬟能穿宫里才有的轻纱料子?
可以这么说,翩珃坐在见礼和见行的中间,他们都掩盖不住她的光芒。
加之瑞亲王妃看到顾见礼根本没中毒,知道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她气坏了,把气都撒到翩珃的身上,指着翩珃厉声质问:“说,你是谁?接近见礼和见行到底有何目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面对王妃的质问,翩珃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恭敬地给王妃行了礼之后,才不紧不慢回道:“王妃,我是清平郡主的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