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做了两件傻事,不过,想了想,但还是给老太太去买米,毕竟答应了人家,不能食言。
翩珃在附近买一袋米花不了一角银子,把剩下的钱全买了馒头,这个时候,翩珃又想起了当初她和大山逃难时买包子馒头的场景,起了怜悯之心。
翩珃拎着一袋米,背着一大包馒头回到巷子里,就看到老太太依在木门处等着她。
老太太的眼睛肿得都睁不开,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有可能会引起颅内并发症或是败血症,会危及生命。
看到这样的老太太,翩珃把米和馒头放在老太太的脚边,然后打开系统,从系统里兑换了一盒头孢。
兑换药品是可以赊积分的,翩珃的积分又是负的,欠系统十个积分。
翩珃去掉纸盒和铝板,把一把胶囊交到老太太的手里,叮嘱她每天早晚各服一粒,用水送,吞服,吃完了眼睛就好了。
老太太听说自己的眼睛能好,捧着一把胶囊就要给翩珃下跪,嘴里一直念叨着好人呀好人,不仅给她买了米回来,还给她买了药。
也不知这药贵不贵?
那些钱够不够买米和药?
老太太看不见,不知翩珃还给她买了馒头。
翩珃扶着她不让她下跪,担心她把手里的胶囊给捏碎了,让她先吃一粒胶囊,早吃早好。
老太太双手捧着药,犹豫了一会儿,才转身,颤颤巍巍地朝黑漆漆地屋子里走去。
翩珃一直担心男童把她的信弄丢了,站在屋外等他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又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着像是吃了药,她倚着门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待她摸到米袋子和一包馒头,她对着空气又小声的念叨起了,说自个今天遇到了好人,儿子儿媳死了,留下一个小孙子,祖孙俩相依为命,要是她的眼睛能好,定能把孙子养大。
翩珃听着她唠叨了一会儿,总算是把男童给等回来了。
男童是跑着回来的,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看到翩珃,只说信送到了。
翩珃听后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开始担心临江侯看了信,派人查过之后,发现消息属实,如果他一心想要维护临江侯府的利益,容不得旁人对临江侯府的利益和名声有一丝半毫的折损,从而对胡守福心生歹念,必会把胡守福这个祸患除掉,那么,临江侯必不会让送信的男童活在这个世间。
男童生活窘迫,身份低微,他是生是死根本无人问津,临江侯想要这样的男童死,心里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他会毫无心理负担。
说实话,她并不想看到临江侯除掉男童以及胡守福,哪怕这种概率不大,因为这样的结局是翩珃对从未谋面的临江侯的一种猜测罢了。
可万一让她猜对了呢?
男童是无辜的,受她连累,而胡守福是这个身体的亲爹,如果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生了,那也是胡守福自作孽,自作自受。
胡守福假死逃脱服兵役,说重一点也可以说是他临阵退缩,从西北战场上溜了,这个罪名不是旁人诬陷他的,他可以推脱说是被美人所误,并不想真的逃跑,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就看他所救的美人能维护他到何种地步了,是坚持把他送走,或是任由临江侯处置了他,那都是他的命。
但男童却是无辜的。
翩珃正在考虑如何对待男童,就见男童俯下身子,想拎起放在门口的米袋子,把米袋子拎进屋,因为他的力气小,拎不动米袋子,于是他干脆蹲下身子,推着米袋子进屋。
看到这一幕,翩珃的心猛的揪了一下,走上前,问男童和老太太:“我有一座宅子,没人洒扫,请你们帮我看宅子,包吃包住,外加一个月五百文的工钱,你们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