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珃绕开黄点,根本不去管绿点,悄咪咪地靠近那几个红点,在肉眼可见前方野兽的地方,蹲了下来,蹲在一棵大树底下,掏出麻醉手枪,屏气凝神,瞄准前方的野猪。
“嘭……”
翩珃扣动扳机。
麻醉手枪发出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放爆竹,声音不大,却也惊起林子里的飞鸟。
一群鸟四散飞了出去。
飞鸟盘旋在半空中震动翅膀的声音惊动了前方的野猪,野猪像是开了智一样,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抬起猪头四处瞧了瞧,又嗅了嗅。
中了枪的野猪还没倒下,麻醉剂还没有起作用,其余几只野猪虽然被惊醒,保持着警惕,但它们并没有四散奔逃。
翩珃快速填充了一发子弹,瞄准另外一只野猪的眉眼,又放了一枪。
又是一声“嘭”的响声,这回没有惊起飞鸟,四周极其安静,安静的可怕。
野猪依然很警觉,抬头朝四处张望。
过了片刻,翩珃又射了第三枪。
直到第三声枪响,第一头中弹的野猪才摇摇晃晃栽倒在地上。
翩珃欣喜过望,终于倒下了一只野猪,不错呀。
就在她在等另外两头野猪倒下的期间,打算再放一枪,趁机多多练习射击时,衣领被人从后面拎了起来,她的双脚陡然腾空。
对方的速度太快,她都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拎着抛到了一棵大树上,出于本能的自卫反应,她都没站稳,转身就把枪头对准了身后之人。
待翩珃看清身后之人是谁之后,她的汗毛倒竖,背后立时沁出一层冷汗。
把她拎到树上之人不是别人,是顾见行。
“你的胆子好大,不要命了!竟然独自一人进山猎杀野猪。”顾见行眯着眼睛打量翩珃,危险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身。
翩珃很紧张,额头直冒冷汗,麻醉手枪的枪口被顾见行紧紧握在手里,她一动不敢动。
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想要把麻醉手枪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放回生存包里,可是顾见行握得太紧,根本抽不动。
很明显,顾见行并不知麻醉手枪的威力,翩珃很无语,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见翩珃闭嘴不言,很是反感他的出现,顾见行眸光一沉,冷冷地说:“你瞅瞅下面。”
翩珃低头往下看去,就见刚才被她瞄准的那只野猪已经冲到了她刚才蹲守的那棵大树底下,这样的情况,看在顾见行的眼里,如果翩珃不及时躲开,一定会被野猪拱伤,甚至是丢掉性命。
可翩珃就是不服气,不想谢他的救命之恩,反而是倔强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把她拎到了树上,树底下的那只野猪一定会被她射中的,根本伤不了她。
“怎么?不服气?”顾见行冷冷地问,眼中满含疼惜,天知道当他看到野猪朝翩珃冲过去,他是多么的惊慌,他担心野猪会伤到翩珃。
他的心好似被人捏住了一样,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翩珃点头,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可他依然没放开麻醉手枪的意思。
“放开。”翩珃想要把手枪抽回来。
“野猪就在下面,你真的想下去送死?”顾见行惊疑。
翩珃知道他误会了,她只是想让顾见行放开握着麻醉手枪枪口的那只大手,不是让他放开她,他要是放开了她,她一定会掉下去的。
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下去,不死也会摔成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