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顾见行居然是这样的人。
在麻醉手枪和几发空的麻醉弹之间,翩珃选择了后者,干脆利落地把枪交到他的手上,并没有意识到,但凡她的动作慢一点,就会被他强吻。
顾见行心中极为不甘,后悔自己的动作太慢,犹犹豫豫不够果断,但凡他能快一点,他既能亲到她,又能得到枪。
现在,他只能放了翩珃。
离开顾见行的怀抱后,翩珃顿觉神清气爽,凉爽无比,跑去拔下野猪身上的空麻醉弹,接着又小跑着去野猪出没的地方寻找另外几发麻醉弹。
麻醉弹的短尾翼是红色的,很好找。
没费多少功夫,翩珃便找齐了所有的麻醉空弹头。
让翩珃没想到的是,四发麻醉弹都射中了野猪,只是其中一支麻醉弹射中的是野猪的腿,这只野猪并未马上昏迷倒下,而是坚持了一段时间,所以她没及时发现。
看着四发空麻醉弹,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只野猪,她犯难了。
手枪被他拿去了,看样子拿不回来,要不要现在就回收空麻醉弹?
如果顾见行问起,她该怎么搪塞过去?
就在她犹豫不决,踌躇之际,顾见行拿着被他拆得四分五裂的麻醉手枪走了过来。
翩珃震惊于他强悍的拆卸能力,嘴角直抽抽,想让他把麻醉手枪怎么拆的再怎么装回去,就听他问:“箭头呢?”
翩珃心中一紧,握住空麻醉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反问他:“王爷,什么时候把枪给我装回去?”
感受到翩珃的深深戒备与疏离,顾见行心里很不好受,脸一沉,眼眸微垂,“明天,翩珃,你把箭头给我,明天我把枪还给你。”
“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翩珃有种不好的预感,麻醉手枪能拿回来,但空的麻醉弹恐怕是拿不回来了。
听翩珃这么说,顾见行心情越发低沉,他就这么不值得翩珃信任?
他抬头面向东方,沉声道:“你要是不信我,大可跟本王走一趟。”
翩珃摇头,不想跟他走,只要是跟他走,准没好事,心甘情愿地把空的麻醉弹交给他。
看着玲珑精致的手掌心躺着从未见过的四支箭头,顾见行的眉心跳了跳,伸出大掌握住眼前的一节皓腕,抓住不放,迈步往前走。
手腕被他抓住了,被他拉着往前走,翩珃气得想骂人,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王爷,你要带我去哪里?”翩珃在做无谓的挣扎,不说些什么,她不甘心,一方面,她是想抱着这个大腿,把他和他的大哥当后台,可是另一方面,又不想自己的生活受到太大的影响。
好矛盾呀!
怎么平衡?
“你不是让繁花给我送信了吗?想知道结果吗?”顾见行突然说起崔疏月的事情,他知道,翩珃一定很关心这件事情。
翩珃听后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跳脱的思维后,立即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信是前天繁花才送出去的,就算他在西郡府城,当天就收到了繁花送出去的信,但也来不及派人去京城处理崔疏月手里的信件呀。
这其中一定有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结果?”翩珃脸色微变,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跟我走,到了地方我就告诉你。”顾见行卖起了关子,牢牢地抓住那一节皓腕,发自心底的不想放开翩珃。
翩珃只能乖乖地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