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礼朝崔侧妃摇头,把儿子要回来这事他办不到,脸上带了些无奈,不过,给崔侧妃出出气还是可以办得到的。
不一会儿,桑侧妃来了,她是被侍女簇拥着而来,给顾见礼行了一礼后便站着不动。
顾见礼脸一黑。
崔侧妃看到桑侧妃,既恨又怕,很纠结,嗫嚅着,终是憋出了一句:“姐姐,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撞倒妹妹?害得妹妹早产。”
说话间,崔侧妃一直在抹眼泪,很是委屈。
桑侧妃作出很是不解的样子,反咬崔侧妃一口:“崔妹妹,你说什么瞎话呢?我什么时候撞倒你了?你别血口喷人,你现在好好的,你的儿子也顺利生下来了,就恃宠而骄,想污蔑我,想害我,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
现在她可不怕崔侧妃,桑家手里有崔侧妃的命门,不过这一切都要怪那两个产婆,不是说好了要弄死那个孩子的吗?到最后那两个产婆没把孩子弄死,她们自己却是死了,真没用,害得姑母要抚养一个贱种。
桑侧妃狡辩,不承认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说她污蔑桑侧妃,崔侧妃听后气得肝疼,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直冲脑门,扯着沙哑的嗓子说:“姐姐,你想抵赖,昨日在场的可不止你一人,袁良媛和李良娣也在,我的侍女月初也在,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就是你把我撞倒的。”
“来人,去把袁良媛和李良娣叫来。”顾见礼怒吼,他是相信崔侧妃的,更加相信翩珃,翩珃已经把昨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与崔侧妃说的大差不差。
看到太子吼她,桑侧妃吓了一跳,看来今天是讨不到好了,惹怒了太子,可是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的身份地位都比崔侧妃高,为什么太子宠幸崔侧妃而不是自己呢?
桑侧妃始终想不明白。
袁良媛和李良娣很快被了叫了来,看到桑侧妃在太子的面前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们哪里敢得罪桑侧妃,本能的瑟缩了一下,都不敢开口。
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顾见礼皱眉,但还是耐下性子,想听袁良媛和李良娣怎么说。
袁良媛和李良娣哪里敢说什么,昨日,她们都吓坏了,知道桑侧妃的厉害,惧怕桑侧妃身后的皇后娘娘,在太子的直视下,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崔侧妃急了:“殿下,把我的侍女月初叫来,她能为我作证。”
桑侧妃立即反驳:“袁良媛和李良娣都没说什么,崔妹妹就想把你的侍女月初叫来,你都说了月初是你的侍女,她当然会帮着你说话,跟着一起污蔑我了,崔妹妹,你的心好狠呀。”
此言一出,袁良媛和李良娣震惊于桑侧妃敢于在太子的面前颠倒黑白的勇气和底气,更加不敢开口了。
崔侧妃一噎,愣愣地看着顾见礼,骑虎难下。
明明太子就坐在这里,桑侧妃还在狡辩,袁良媛和李良娣慑于桑侧妃的淫威,惧怕桑侧妃比惧怕太子多一些。
太子府哪里是太子府,明明是桑府?
顾见礼没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没了耐心,再这么掰扯下去,就是耗在这里一天怕是也掰扯不清楚,他冷冷地说:“桑侧妃,事情孤都已经听说了,禁足三个月,自己去领罚吧。”
桑侧妃听后一愣,随即眼眶一红,当即委屈得哭了起来:“殿下,你偏心,明明崔妹妹好好的,她的儿子也好好的,大家都好好的,明摆着是崔妹妹在污蔑我,你为什么信她不信我,就因为崔妹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吗?你就偏袒她。”
听桑侧妃提到儿子,崔侧妃突然醒悟过来,对了,儿子还在皇后的手里,如果皇后知道桑侧妃因为她而被禁足,会不会迁怒到儿子身上?
这么想着,崔侧妃硬生生打了一个激灵,身子一颤,出人意料,反转得极快,开始为桑侧妃求情:“殿下,姐姐只是绊了我一脚,好在没出人命,罚姐姐禁足三个月有点过了,罚姐姐禁足三天吧,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