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北闵一见到顾见行,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苦口婆心地说:“见行,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摆弄麻醉弹的弹壳,你不是已经把子弹给做出来了吗?我看你做的子弹比麻醉弹好用多了,不必再拆解麻醉弹了,武安郡主的事你不管了?”
仇北闵见了顾见行,从来的都是直呼其名,不管他是从前的瑞亲王二公子,还是现在的荣郡王。
顾见行依然埋头捣鼓手里的麻醉弹,眼皮都没抬一下。
仇北闵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里有气,就也想气一气顾见行,“见行,翩珃的处境不妙,你不打算出手?不会是你听了外头谣言之后,牵扯到了皇上,不敢要翩珃了吧?你不要,我要,给翩珃一个贵妾的身份,想来我的夫人大度,能容得下翩珃。”
哪知顾见行听了他的话,还是无动于衷,头都没抬一下,依然专注于拆解手上的麻醉弹。
仇北闵觉得现在的顾见行很奇怪,皇上也一样,贸贸然封翩珃为武安郡主是何意?肯定不是想接翩珃进宫,皇上这么做唯一的解释是为了顾见行,可也没见顾见行对翩珃有多上心呀?
“还不走?”顾见行早就被仇北闵说得心烦意乱,他哪里不生气,他气得想杀人。
“走呀,我这就去福康大长公主府接翩珃去武阳侯府,你可别后悔。”仇北闵扬言威胁顾见行。
“去吧,如果你能说动翩珃跟你去武阳侯府,我就服你。”顾见行心中有股无名火,很生气,程之栋那个兔崽子有什么好的?他这一个王爷翩珃竟然视而不见。
仇北闵听后一愣,这里头绝对有事,不禁问道:“你俩吵嘴啦?”
顾见行摇头,不想再提翩珃,转而问仇北闵:“北闵,查到了后头一批围攻太子府的人马是哪方势力了吗?”
仇北闵耸了耸肩,沮丧地说:“没查到,对方十分小心,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逃的贼快,我看呀,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顾见行放下手里的麻醉弹,用手贴着太阳穴,感觉太阳穴的青筋正在突突地跳着,他猜到了对方是谁,但是需要证据。
仇北闵走后,顾见行发现自己完全静不下心。
只要一想到要失去她,他的心就像是无可救药的长了无数根刺,那些刺便会扎向他的心脏,将他扎得千疮百孔,痛得令他难以忍受。
这样的情绪太强烈,也憋了太久,他要去问一问翩珃,问她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
当他在福康大长公主府见到过得悠闲自得的翩珃,他心头火气,他在想她,为她担忧,为她静不下心,为她心烦意乱,为她吃不下睡不着,她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过一般,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过日子而已。
“翩珃,那个,如果你把你打算与程之栋定亲一事说出来,就能打破对你不利的传言,你要不要对外说你想要与程之栋定亲?”
翩珃听后一愣,沉默地打量着顾见行。
顾见行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翩珃看到他脸上神色是严肃认真的,赶紧放下手里的船桨,伸出去的脚也快速缩了回来,本来她是打算趁着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才出来划船玩玩的,现在却是不能了。
走回到水榭的凉亭,翩珃看着一筹不展的顾见行,他已经知道她想与程之栋定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