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盐御史是肥差皇帝心里有数,只要捞钱有度,皇帝一般不会细究,毕竟盐税的很大一部分是要给到皇帝私人享用的。
但当今圣上不同。
皇帝不贪图享乐,胸怀大志,心系天下百姓,为了让老百姓能吃得起平价盐,也为了不让盐税流入世家们的私家钱库,用在税赋该用的地方,造福于民,皇帝正在下一盘大棋。
皇帝打算以盐税为突破口,正在想法子将处于失控状态中的权力逐个收拢,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削弱世家对权力的掌控。
“王爷,你继续说。”翩珃两眼放光,催促着说,听上去有点儿意思。
顾见行绷着差点咧到后脑勺的嘴角,笑着说:“王良缮是王箐珠的父亲,也是辅国公的嫡长子,安排御史弹劾巡盐御史王良缮破坏盐法,徇私舞弊,收取巨额贿赂,顺势把被辅国公府掌控的都转盐运使司也给撸掉。”
辅国公府自个撞到了枪口上,不拿你开刀都对不起你。
翩珃听后,不禁“嘶”了一声,当即点头同意。
这种打法真狠。
辅国公府。
辅国公不知危机已经降临,在看到孙女箐珠醒了之后,他忙问箐珠感觉如何?
王箐珠茫然地摇着头,眼神呆滞,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隐隐记得自己在定国公府犯了病,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王箐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他都知道,辅国公又问:“箐珠,你感觉身子如何?”
王箐珠听祖父问自己的病情,忙提气感受了一下,发现身子轻松了不少,不像每次服用了止疼药丸后会觉得很兴奋,但过后却感觉很累,很空虚,好像心被人挖走了一样,自己不是自己,加之想到荣郡王不属于她,那她会觉得生不如死。
“祖父,我现在感觉很好,莫不是我的病好了?”王箐珠欣喜地问。
辅国公却皱眉不语。
“祖父,怎么了?”王箐珠心一紧。
难道是她猜错了。
“箐珠,你可知你犯病后,武安郡主对你做了什么吗?”
如果想治好孙女的病,辅国公就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时也想试一试孙女在彻底清醒之后,听到有人提起武安郡主,还会不会犯病?
“祖父,难道武安郡主在我犯病后给我下了毒?”王箐珠震惊。
说完,她低头打量着自己,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提气试了试,胸口不闷,头也不痛,她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辅国公。
辅国公看到孙女在自己提起武安郡主后,并没有发病,猛地意识到,武安郡主怕是可以治孙女的病,就算不能治孙女的病,也是可以缓解孙女发病时的疼痛,至少比服用让孙女上瘾的止疼药来得要好。
不在场的翩珃:“……”
辅国公你在想什么呢。
麻醉剂用得次数多了,也是会成瘾的,特别是频繁使用低剂量的镇痛麻醉剂,不然每家医院为什么会把麻醉剂当成毒品来严加管控。
麻醉剂在医院是救死扶伤的良药,出了医院就是毒品。
这也是为什么她给顾见行的麻醉弹,都是致死型的麻醉弹,非致死型的麻醉弹她都是用在动物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