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辅国公夫人在福康大长公主府被武安郡主狠狠地打了一次脸面,除掉武安郡主已经在辅国公府内达成共识,就是外人也知晓两家的仇怨,两家要“开打”是迟早的事情。
不除掉武安郡主,辅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搁?
辅国公府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这个时候他只能支持长兴伯,希望长兴伯能助他一臂之力,就算长兴伯不助他一臂之力,到时候不跳出来指责他也好呀。
处在观望期的临江侯也只能站在长兴伯这一边,释放他出的诚意,向长兴伯表明,如果大皇子真的记在宜妃名下,那么临江侯府就与长兴伯府结成利益同盟。
见临江侯都站在自己这一方,长兴伯很是自得,就以为临江侯已经甘为自己马首是瞻了。
两人互动的表情,皇帝都看在眼里,且记在心里。
景川侯与长兴伯是亲家,就是更是如此了,坚定地站在长兴伯的一方。
武阳侯持中立的态度,两边都不支持,他只站队皇上。
三省六部分别把持在各个世家手中,因此,国公爷和侯爷等的世家家主的态度就是三省六部的态度。
如此一来,举荐定国公入阁的呼声处于下风,就在众人都以为桑仲泉定然会入阁时,鲁御史跳了出来。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鲁爱卿,准奏!”顾见礼心中一喜,面色如常。
他这个皇帝虽然贵为九五之尊,坐在龙椅上,但他想当明君,就不能朝纲独断,即便遇到了今天这种情景仍是如此。
他隐隐期待鲁御史所奏之事对长兴伯甚至是桑仲泉不利,那么长兴伯的打算就会落空,此时,他想削弱不忠于他的世家对朝堂的掌控力的欲望是如此的迫切。
他要当明君,他要推崇科举,从科举中选出有能力的寒门子弟,任用贤能。
世家沉疴已久,内里早已腐烂不堪,他要选用贤能,大力发展民生,创出一番盛世伟绩。
鲁御史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义正言辞地弹劾桑侍郎渎职以及贪墨朝廷拨给难民营的善款和粮食。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鲁御史当着众人和皇上的面,说难民营地根本没有良好的棚舍,取而代之的是简易粗糙的草棚子。
成千上万的难民都住在一个个低矮草棚子里,人员密集,周遭的环境脏污不堪,很快就有难民就染上了疫病,因此病死的难民不计其数。
桑侍郎隐瞒不报,偷偷处理掩埋难民的尸体。
桑侍郎给难民施粥刚开始还好,难民们早晚各能喝到一碗稀粥。
可是到了后来,一天两碗稀粥变成了一碗。
最近这半年,难民们三天才能喝到一碗稀粥,吃食少得可怜,饿死的人不在少数。
鲁御史说他说的这些有证据,不是空口白牙在这里大发厥词,他说没有污蔑桑侍郎。
他振振有词地弹劾桑侍郎渎职,没有妥善管理难民营,导致难民病死饿死,他还弹劾桑侍郎贪墨了给难民建造棚舍的银子与给难民们吃的粮食。
对于鲁御史的弹劾,朝堂一片哗然,众人都把愤怒的目光纷纷转移到长兴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