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和爹就别回去了,留在京城过年得了,路上来往一趟多不容易,别累坏了身子。”黄氏建议。
卢氏忙摆手,待在京城太没意思了,每天宅在家里出不了门,又没活让她干,她闷都快要闷死了。
“老二媳妇,不行,我和你爹都想早点儿回去,那啥,翩珃到底啥时候成亲,你作娘的人,不得去荣郡王府问问呀,也好早点准备起来。”
“娘说的对,我会去问的,翩珃的亲事我绝不会马虎。”黄氏板着一张脸说,不舍得这么早就就把女儿嫁出去,她想多留女儿一年。
“那就好,还有,那啥,翩珃,大山的差事有着落了吗?”卢氏又问翩珃大山的差事。
翩珃又是一阵摇头,心里想得是让大山得了空自己去应付卢氏和老胡头,让他自个去胡扯一个差事出来。
就听黄氏说:“娘,大山的差事急不得,等大山的亲事有着落了,再看着办,到了那时岂不是更好。”
黄氏觉得,大山的事,老胡头和卢氏都不要掺和是最好的。
“好,老二媳妇,你说得有道理。”卢氏比老胡头更加通情达理。
桑家。
桑大老爷被夺去了长兴伯的爵位后,在家里待了一月有余,他便憋不住了。
被夺爵一事对整个桑家来说就是莫大的耻辱。
桑大老爷忽的站起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说:“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坐以待毙。”
桑大老爷的嫡长子桑大爷看着父亲一脸焦急愤懑的样子,他也急,也不甘心。
“爹,把镇国将军叫来,咱们试探一下他,看看艳妮到底是不是他害死的?”
“不用试探,这事有什么好试探的,没有证据的事儿,试探了也不会有结果,除非镇国将军亲口承认。”桑大老爷朝儿子喷口水。
心里十分的窝火,被夺爵了,家中的女眷都进过大牢,名声受损,再也找不出能配得上镇国将军的女子,除非让太后下赐婚懿旨。
可这样一来,他与镇国将军不可告人的关系就藏不住了,真是让人十分头疼。
“……儿子,你说该怎么办?”桑大老爷把自己忧虑的事情说了出来。
“爹,这事有啥难办的,咱们不管镇国将军娶的是谁,等他登上大位,让他废后,再娶桑家女不就得了。”
“不行,这事不保险,万一镇国将军到时翻脸不认账呢,再说了,嫡子的地位很重要,嫡长子的娘一定得是咱们桑家女。”桑大老爷皱眉。
不停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在没有想到好法子前,他发现他怎么都静不下心。
“爹,还有一个好用的法子,那就是太后给镇国将军赐婚的同时,也给荣郡王赐婚,给荣郡王送上两位侧妃,皇上也不能落下,送几位美人进宫,不偏不倚,这样一来,外人就不会怀疑太后的用意了,再不济,把姑母的孙子也算上,也给他们赐婚,赐婚的人多了,谁还会单单盯着太后给镇国将军赐婚的事儿。”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桑大老爷双眼一亮,猛地停下了脚步。
“去,悄悄把镇国将军请来,让他来挑自个的未来夫人,给足他脸面。”
虽说没有证据表明孙女桑艳妮是镇国将军的人杀的,但是他总是觉得,镇国将军对艳妮是不满意的,这回让他自个来选,总不能还不满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