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也发出同样的声音。
“是呀,说起来,景川侯府的世子与汤府的汤大爷长得是很像,把他们放在一起,没有说他们不像的。”
景川侯夫人听后一惊,有些心虚,因为她也意识到,儿子文明确实与汤大表哥长得很像,以前她就注意到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
哎呀,时间好似对得上,莫不是文明真的是汤大表哥的儿子吧?
景川侯夫人悚然一惊,反应过来自己脸上神情不对后,担心被老爷看出来,忙收敛心神,指着说话之人大声说:“把这人给我抓起来,他一定范家人,范家人刚回京就出来作妖,想要离间桑家和景川侯府……”
一听这话,崔逸锡身子一紧,掉头就跑,他跑得很快,景川侯夫人带来的婆子根本追不上他。
崔逸锡跑到街拐角,迎面碰到了正在往这边赶来的沈贺山。
沈贺山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被皇上赦免回京的崔逸锡,没拦着他,让他从自己身边溜走了。
他对刚才崔逸锡说的话很感兴趣,其实,他在街拐角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与崔逸锡擦肩而过,迈步走向大哥沈贺松。
“大哥,大嫂。”崔逸锡朝景川侯和景川侯夫人拱手。
“贺山,你怎么不把那人拦下来?”景川侯夫人急得跳脚,既烦躁又焦虑。
景川侯没有说话,心烦意乱,他的脑中一直盘旋着刚才那人说的话,他的儿子文明,到底是汤大爷的儿子,还是汤三爷的儿子?
之前他就隐隐感觉到,儿子文明长得不像他,后来参加同僚的聚会,时不时地听同僚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耳边提起此事,怀疑的种子便在他的心里扎根发芽。
从今天夫人的反应来看,多半文明真的不是他的儿子,他又在为旁人养儿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憋屈。
围观之人看到这里,心里也有了判断。
沈贺山见景川侯夫人带来的婆子没有撵上崔逸锡,挥舞着手里的棍棒正在往回走,他皱起了眉头。
心道大哥真糊涂,把亲生儿子赶出家门,替别人养儿子,应该是发现世子不是他的儿子,又养外室生儿子,也不知这次养的外室是哪位女子,有没有能力与桑家抗衡?
“贺山,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那人给抓回来,他一定是范家人,我怎么看着眼生呢。”
沈贺山不为所动,看向大哥景川侯。
景川侯却是看着着急上火的夫人,扯了扯唇角,满目嫌弃,转头对二弟沈贺山说:“贺山,你的侄子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你可要把这里守好。”
他转头,再次看向夫人,冷冷地说:“走,我们回去再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沈贺山愣了一下,片刻后无奈地点头。
景川侯夫人巴不得回去,当她愿意在外面说这些丑事,她现在慌得很,已经意识到,儿子沈文明真有可能是汤大表哥的儿子。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哪里有底气向外室发难,她得回去处理后续事宜,保住自己的名声。
景川侯和景川侯夫人一离开。
围在院门外的人也散了,只剩沈贺山还站在原地,看着院门眉头紧锁。
提前一步跑开的崔逸锡,仗着自己在西北生活了十多年,样貌大变,自认没人能认出他来,今日他才亲自走这么一趟的。
说到报仇,到底是自己亲自出马来得更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