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爹是被人陷害被人冤枉的,害我爹之人是崔逸锡,一定是他,求老爷去皇上跟前为我爹和桑家一众人求求情吧?”景川侯夫人跪在房门外,把头磕得咚咚响。
坐在房间里面的景川侯一脸不耐烦,夫人居然有脸来叫他去为桑伯岳求情?
桑伯岳犯的可是谋反之罪,他自个都在担心因此受到牵连,有多远便躲多远,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主动撞上去找死。
景川侯迟迟没有回应,景川侯夫人急切,爬起来拍门,今天势必要把老爷请出来,救一救桑家一众人等。
“啪啪啪。”
景川侯夫人很有耐心,不停地拍门。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景川侯夫人收不身子,向前扑了过去,扑倒在门槛上,摔了一个狗吃屎,随之,一张纸在空中来回飘荡了几下,正好落到了抬起头来的景川侯夫人的脸上。
眼前一暗,景川侯夫人心中一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抓起纸张盯着细瞧。
“休书!”
景川侯夫人把休书撕了个粉碎。
痛哭出声,爬进房里,想要求饶,就见景川侯又走回了案边,坐下来奋笔疾书。
看样子又在写休书。
见此情景,景川侯夫人猛地爬起来,脸色为之一变,恶狠狠地说:“沈贺松,你敢,你胆敢休了我,太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点,赶紧去皇上跟前为桑家求情去。”
景川侯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冷厉,“夫人,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太后自身难保了吧?”
景川侯夫人一怔,思索了片刻,说:“皇上在维护太后,你没看到吗?”
“这话,你也信?”景川侯的眼神依然冰冷,低头又开始写起来,边写边说,“夫人,你怎么不去求你的好姑母和好姑丈,汤阁老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皇上是不会杀了太后,但太后不过是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听到这话,景川侯夫人又是一怔,当她没有去求汤阁老吗?
汤阁老不愿意见她,就是姑母都没有见她,她想进宫,去见太后,可是她却被挡在宫门外。
难道,真如老爷说的,太后都自身难保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想吓唬我是不是?想让我收下休书是不是?别痴心妄想了,太后一定不会有事的,皇上仁孝,以孝治天下。”景川侯夫人此时的神情有些癫狂。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景川侯写好了第二封休书,递给景川侯夫人,叮嘱她道:“别废力气了,你撕了我还会再写,收下吧,收拾东西回娘家去。”
回娘家?
她哪里还有娘家?
景川侯夫人,不,桑氏知道景川侯休她的决心不会改变,所以她不得不收下休书。
临走前,想要恶心一下景川侯这个想法在她脑中盘旋,怎么都挥之不去,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景川侯,你可知你的原配夫人为何会与侍卫私通吗?不怕告诉你,那都是我命人做的局,你的原配夫人死的好怨呀,哈哈哈,你的儿子被你赶出家门,死的好怨呀,哈哈哈。”
桑氏处在癫狂的边缘,无所顾忌地朝景川侯张大嘴巴,不顾形象的癫狂大笑。
“你,你,居然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景川侯的额头青筋凸起,双手紧握成拳,极力隐忍着不打女人。
“我为什么会这么做?问你自己呀,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哈哈哈,我只是在配合你把你的原配赶走而已,哈哈哈。”
桑氏笑得癫狂,笑得十分开心的离开了景川侯府,样子疯疯癫癫。
景川侯愣住当场,是呀,桑氏没说错,那时他烦原配夫人已经烦了很久了。
不再想看到的她,看到她就觉得恶心,想吐,她当时为什么会与侍卫私通,又是什么的下场他是一点都不关心,她生的儿子他都没怎么关心过,都不记得儿子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