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翩珃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安静的面容,不禁想起了昨晚的孟浪,脸微微泛红。
两人在偏厅吃着早膳,翩珃状若无意地问他:“王爷,王府养过狗吗?前天眼花,好像在府里看到狗了。”
顾见行微愣,放下筷子,摇头。
“没有呀。”翩珃接着又问:“那兴许狗是从外面钻进来的,王爷,王府有狗洞吗?”
顾见行再次摇头,拿起筷子吃早膳。
翩珃有些惋惜地晃了晃脑袋,眼珠子一转,小声说:“王爷,你有没有在王府的院墙底下打过狗洞?偷偷的那种。”
顾见行又是一愣,也压低了声音说:“爱妃,本王从来就没有打过狗洞。”
这回换翩珃愣住了。
瑞亲王妃不是顾见行杀的!
那瑞亲王妃是谁杀的?
不会是太后派人杀的吧?
这么想着,翩珃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转念想了一下,桑家的势力已经几乎被皇上和顾见行给铲除干净,太后应该没有能力再派人来荣郡王府打狗洞吧?
“爱妃,你怎么啦?”顾见行见翩珃脸色都变了,关心地问。
“王爷,我昨儿个在后院找狗,在后院的院墙发现有一处与别处不同,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啪的一声。
顾见行放下手中的筷子。
双眼微眯,缓缓站起身,“爱妃,现在就带本王去瞧瞧。”
“好。”翩珃跟着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兴奋。
终于引起顾见行的重视。
两人来到后院假山旁的院墙处,翩珃把那处打过狗洞的地方指给顾见行看。
顾见行顺着她的手指看不过去,自然瞧见了有一片砖头好似被人动过,他的脸色顿时一变,神情紧张。
见此情景,翩珃更加可以肯定,瑞亲王妃不是顾见行杀的。
顾见行叫来府中的侍卫,问他们最近可有发现不妥之处,侍卫们纷纷摇头。
没有不妥?
他站在那里沉思,自从自己袭爵后,府中的侍卫和婢女全都换掉了,之后这里一度是神机营的落脚处,守卫森严,稍稍有一点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这处院墙莫不是在自己袭爵之前就被人动过手脚。
还真有这种可能。
“你们分散开来,把府中所有的院墙仔细查一遍,不能漏掉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顾见行吩咐起来。
“王爷,遵命。”侍卫们领命。
临江伯府。
自从崔逸锡袭爵,并搬进从前的临江侯府也就是现在的临江伯府后,他的眼角眉梢都挂着笑。
没想到呀,最后,是他袭爵,就他这福气,看着已经是光宗耀祖了。
崔逸锡却皱着眉头,沉吟了一句:“只不过,妻子明显配不上临江伯夫人的身份呀。”
妻子的娘家在西北。
在西北,他能得到妻子娘家的助益,可是在京城,妻子的身份就是一个累赘。
不行。
他要明媒正娶一房京城世家的女子为妻,这样才能对得起他现在的身份,并给临江伯府带来莫大的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