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陷入死寂。
顾见行在思索对策,翩珃也在想反击的法子。
皇帝在等木柳。
皇后则在暗自得意。
她怀了身子,荣郡王妃要陷害她就是在陷害皇嗣,她什么都不用担心,皇帝一定会护着她的。
几人都没有说话。
顾见行哪里容得了皇后岔开话题,蒙混过关,把插手王府的事情轻巧的揭过去,还要倒打一耙,污蔑爱妃,门都没有。
“皇后娘娘,以后不要插手荣郡王府的事情,王府里有王妃。”顾见行这话说得很重,说变脸就变脸,一点都没给皇后脸面。
皇后的脸一垮,转过头,向皇帝诉苦:“皇上,臣妾是皇后,是国母,教荣郡王妃规矩难道有错,还是说荣郡王妃身份比臣妾还要高贵,臣妾管不到她的头上了吗?”
皇后这话说得在理,也有教导荣郡王妃的资格,可是,皇后在混淆视听,把插手王府的事情说成是在教导王妃。
“皇后娘娘已经派了杨嬷嬷过去教导爱妃,已经起到了教导之责,爱妃也学得认真,为什么还要插手王府的庶务?”顾见行毫不退让。
“荣郡王,本宫哪里插手王府的庶务了?”皇后觉得很冤枉。
“皇后娘娘,木柳每天都在打理王府的庶务,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翩珃反驳,“送王爷两个通房,难道不是在插手王府的庶务?”
“你,胡氏,你说的这些都包含在规矩礼仪里头,你什么都不会,不懂规矩礼仪不说,就连理家管事都不会,你看看王府被你打理成什么样了?”皇后指着翩珃骂。
“把王府的东西都收到你的嫁妆里头,藏了起来,锁在私库里头,王府都被你搬空了,弄得王府不像王府,连三品官员的府邸都不如,你是在作践王府的门面,就这,本宫这个皇后娘娘还不能管你了,就是一品诰命夫人,本宫都能管束。”
“皇后娘娘,王府的门面本来就那样的,你就是在插手王府的庶务。”顾见行义正言辞。
皇后一噎。
后悔没有收住嘴,说太多了,露了馅。
都怨荣郡王妃,太气人了。
不听她的不说,还要与她对着干。
皇后哀怨地看着皇帝,向皇上求助:“皇上,王府的门面哪里是那样的?不信皇上去王府里看看,王府都被王妃搬空了,没有皇家的富贵和威仪。”
去王府里看看?
荣郡王府是怎么样的?他怎么不知道。
自从登基后,他过去好几次,比谁都清楚,王府之所以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被瑞亲王妃给搬空的,不怪荣郡王妃。
生母留给见行的嫁妆,以及见行的钱财,见行都给了荣郡王妃,这事他也知道,王府现在全靠王妃的嫁妆过日子。
“皇后,王府本来就是那样的,不怨荣郡王妃,要怨就怨瑞亲王妃,或是怨朕,是朕对见行不够关心,忽略了见行,忽略了荣郡王府。”皇帝觉得难堪,内疚地看着见行。
“朕赏赐荣郡王府全套摆设和一应物什器具,等安乐回来了,朕便命安乐去王府里看看,把缺的都补上,这些,朕早该想到的。”
皇上有赏,顾见行和翩珃走到大殿中央,叩谢皇帝的赏赐。
皇后恨得咬紧后槽牙,没有把荣郡王妃怎么样,却让荣郡王府得了那么多的赏赐,亏死了。
皇上赏出去的东西,都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的东西。
就是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肚子里的孩子的。
亏的她如此费尽心机,居然还是让荣郡王府得了好。
说话间,苏安乐把木柳绑了来,一起被绑来的还有杨嬷嬷。
木柳一脸死灰,跪在大殿上不说话,瑟瑟发抖。
杨嬷嬷也是紧闭嘴巴,牢记自己绝不能多说一句话,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