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本官不曾逼迫于你,王妃也没理由逼迫于你,你为何改口供?”温大人质问容魏珊。
容魏珊捂着脸痛苦出声,“呜呜呜,我心里好苦,我没有毒死我娘,大人,我没有毒死我娘,大人要信我,呜呜呜。”
温大人看着痛哭不止的容魏珊,头有些疼,她明显是在说谎,在场的人应该都能听得出来,她就是在胡闹。
不仅容氏在胡闹,王箐珠也是在胡闹。
“王小姐,你没有回家,那你和你的大哥是如何离开容家的?出了容家,你们又去了哪里?你把你大哥葬在哪里?”温大人扭头问王箐珠。
“大人,我和大哥是从容家的地道离开的。”王箐珠有些出神,好似是在回忆什么。
“出了容家后,大哥叫了一辆马车想去看大夫,可是大哥,大哥他因为伤的很重,死在马车上,死前大哥担心我,叫我不要回家,呜呜呜,后来我吩咐车夫出城……”
温大人皱眉,这就是在胡诌,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死了的王大公子的身上。
他气得大喝一声,“你怎么知道容家有地道的?再有,官府派了人去查,根本没有查到那天有马车带着一个快死的烧伤之人出城?你不快从实招来?”
温大人这一声大喝,激的王箐珠的身子一颤,惶恐地看向荣郡王,目光在荣郡王的身上一掠而过,复又看向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大苦瓜,她扭头看向儿子镇西侯。
镇西侯脸色阴沉,回看王箐珠,他是想帮女儿,可是他无从帮起呀。
哎,没想到荣郡王妃如此狡辩,心思歹毒,都是准备不充分给闹的。
王箐珠见求救无果,才颤声说:“大火烧起来后,是大哥发现的地道……”
“慢着。”翩珃打断她,“王小姐,按你说的,你们能从地道逃出去,我当时也在场的话,为什么我没有跟着你们一起出去?我可是有五名帮手,没道理打不过你们两人,还需要放火。”
王箐珠气急,对方怎么总是打断她呀,“王妃,你还有没有规矩了,你先容我把话说完再打断我不行吗?”
“不行。”
翩珃望向温大人。
温大人眼眸微垂,案子审到这里,温大人觉得情势已经很明朗了,“王小姐,你说的话错漏百出,不能自圆其说,说吧,你把你大哥葬在哪里了?本官命人去挖坟。”
王箐珠脸色一白,嗫嚅着说:“大人,我没有说谎,就是王妃放的火,大哥为了护着我,以一敌五,本来就受了伤,加之被烧伤,带着我出了地道之后,因为伤势过重,死在马车上,大哥在临死前,叫我把他的尸首带出城,葬在城外的王家祖坟附近,大哥以为王妃被烧死在容家,怕我被官府捉拿,叫我不要回家。”
王箐珠抽噎着往下说:“我听从大哥的话,葬了大哥后,没有回家,在外漂泊,直到听说荣郡王和王妃成亲后,得知王妃根本没死,我才敢回京的,大人,这就是全部,都是王妃,是她害死了我的大哥。”
听到这里,镇西侯适时出声,声音很冷,“温大人,为我那惨死的儿子主持公道,治王妃和容家的罪,是他们联起手来害死了我儿。”
温大人皱眉,王小姐把一切事情都推到王大公子的身上,死无对证,好计谋呀!
王老夫人也是一脸悲痛,默默地抹着眼泪。
王维绪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样子要赢了,镇西侯府的名声眼看着就要被挽回了,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把夫人给休了?
再娶一个更好的?
容玄霁攥着拳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这场官司难道要输了吗?
娘白死了吗?
始终不发一言的容大老爷,此时也沉着一张脸,看向女儿容魏珊的目光不善,女儿这是在帮着镇西侯府陷害容家。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容魏珊却是哑然失声,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呀,只说是荣郡王妃放的火,没有容家那五个人什么事情的。
顾见云鬼使神差的,没有挺身而出,他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自己,荣郡王妃要是被定罪就好了,那他可以把她从牢狱中救出来,藏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