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翩珃在案几前坐了下来,开始打量房间。
房间里,香炉,案几,锦櫈、屏风和梳妆台一应物什齐全,什么都不缺,整齐铺在床上的两床被子红得有些刺目。
翩珃的目光往上移,一床红色的纱帐映入眼帘,越发的刺目。
她收回眼神,看向怀晔,“怀晔,去找找看有没有笔墨纸砚?”
“好。”
怀晔动了起来,开始找笔墨。
繁花眼睛瞟向房门口侍卫的尸体,看到扎在尸体脖子上锃光发亮的手术刀,她走过去拔了下来,擦去上面的血迹,拿在手里把玩起来。
怀晔从隔壁的房间找到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
翩珃展开纸,打开系统中的地图,开始画将军府的布局图。
不一会儿,将军府的布局图跃然纸上。
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繁花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王妃,你画的是将军府的布局吗?”
“嗯。”翩珃点头,“你拿去看看,天黑后你想法子溜出去。”
“好呀。”
繁花有些兴奋。
此时,将军府的正堂。
盖着红盖头遮着头和脸的王箐珠正在与顾见云拜堂成亲,众位宾客还以为新娘子是汤家的汤白英,就连来送嫁的汤白英的舅舅也以为是如此。
他笑呵呵地站在一旁观礼。
拜完天地,新娘子王箐珠被送入洞房。
而真正的新娘子汤白英,自从踏入将军府的那一刻起,由妻变成妾,被丢到了将军府的后院,就在翩珃所在院子的隔壁。
觥筹交错,鼓乐齐鸣,将军府好不热闹。
众位宾客,没人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
天色渐暗。
与宾客推杯换盏后,新郎顾见云离席,并未去洞房,而是在洞房隔壁的房间换上甲胄,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从将军府的后脚门离开。
一头扎进稀疏的夜色。
宴席结束,宾客起身,打算回去。
可是他们哪里出得去,他们连院子的门都走不出去,院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众人面面相觑,暗道不好,这才意识到被镇国将军软禁了。
有一人不安地在院子走动起来,其他人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纷纷猜测将军的用意。
不用多想,他们得出一致的结论。
将军要造反!
后院,众位女眷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她们可没有男宾客那般镇定,早已吓得鬼哭狼嚎,大力拍着院门,哭嚎着求将军开门,放她们离开。
崇山侯夫人看着紧锁的院门,耳中听着哭嚎声,浑身一个激灵,想到之前荣郡王妃说的话,她浑身又是一抖,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后悔没有听荣郡王妃的话,没能及时离开这里。
仇娇娇靠在仇二夫人的身边,瑟瑟发抖。
将军要是造反,第一个要斩杀祭旗的就是皇帝的亲眷。
她就是皇帝的亲眷呀,仇娇娇吓得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