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故地,外面是漫天鹅毛大雪,大殿内里同样冰寒入骨,仿佛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是一把冰刀子直接袭击人的鼻腔。
余淮生在獬豸的建议下,将一梅师伯,蔺家主还有田野及秋生、鱼魅、小荣子几人拖到了巨型琥珀前,将蔺家主搬起靠坐在祭神坛的桌角处,然后将蔺家主口鼻中吐出来的泥鳅脸藏在衣领处,故意躺在离蔺家主最近的地方,假寐,而一旁的獬豸顶着一张余淮生的脸,脸上却是一脸的贼样儿,偷摸着走到蔺家主身旁,对着余淮生比了一个OK的手形后,便对着蔺家主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獬豸是影响,没有实体,所以獬豸的巴掌并不会击中蔺家主的肉体,而是狠狠地抽在了蔺家主的灵体上。
“你轻点,别把人给我扇坏了,你这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我都怀疑,到底是上古神兽阴魂,还是个上古老顽童?”余淮生在心中嘀咕着对獬豸泼皮行为的不满,因为余淮生发现獬豸随着对现在这个时代的适应,慢慢变得越发无法无天,越发离谱,逐渐暴露本性。
蔺家主毕竟拥有高贵的血脉,肉体的坚实程度肯定是凡人不能媲美的,要换常人,随意的一巴掌,是断断叫不醒醉酒的蔺家主的,可是獬豸这一巴掌是扇到蔺家主灵体上,只见之前还呼呼大睡面带红晕的蔺家主,随着巴掌扇下,蔺家主的脸顿时偏到一侧,脑袋左摇右晃,带着懵懂的神情睁开了眼睛,一时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看向远方。
“你不会把他给我扇傻了吧?”见睁开眼的蔺家主半天没个动静,余淮生瞪了一眼獬豸,担心地问道。
獬豸同样不明所以,凑上前去,仔细检查蔺家主,蔺家主身上流淌着的可是冰峰道人的血脉,灵体如金刚护体,按理说獬豸的这一巴掌根本伤不到蔺家主根本,正当獬豸端详着蔺家主如电影明星一般帅气的脸庞,突然,蔺家主长长的睫毛眨巴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打了个酒饱嗝,獬豸吓一跳,往后一退,恰巧与余淮生的身体重叠在了一起。
獬豸的影像本就是从余淮生体内分离出来的,这会儿因为獬豸一个踉跄,重新坐到了余淮生的身体上,影像与肉体重合,余淮生感觉一股强大的灵气从丹田中升起,面对獬豸,余淮生感觉一股贪婪的力量在作祟,只消一瞬间,獬豸便又被吸回了余淮生体内,这样的感觉就只在几个呼吸间完成便又消失,连余淮生本人也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事情的时候,正好獬豸也回到余淮生识海内,余淮生乐得自在,终于没人烦他了。
“我这么怎么了?怎么脑壳怎么昏,怎么这么像是宿醉,不对劲呀!”苏醒过来的蔺家主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撑起身体,眼神仍旧浑浊,看来余淮生这口浊气着实是有些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余淮生躺在冰冷的地上冻得直打哆嗦,蔺家主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恢复了大半的精神,眼神清明了不少的蔺家主这才发现自己靠坐在祭神坛边,面前躺着余淮生,不远处躺着一梅师伯还有田野秋生几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有咬牙切齿的,有失笑的,还有余淮生,身体一直发抖,也不知原由。
果然,如獬豸所料,发现只自己一人清醒的蔺家主并未过多想,而是第一时间上前抱起余淮生,余淮生顺势推行,将自己的肚子送到了蔺家主的胳膊肘处,蔺家主仍有些晕乎,一时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自己恍惚间撞到了余淮生,见余淮生脸色铁青,一口清水由口中哇哇地吐了出来,当然,中间还夹杂着余淮生之前藏好的那条已经快不行了的泥鳅脸。
“哎呀,余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弄伤到你,抱歉抱歉”蔺家主见自己顶了余淮生一下,余淮生便开始哇哇吐水,一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感觉给余淮生道歉,并且开始往自己的裤兜中翻找起救命可用的符箓。
“没事没事,我感觉好太多了!”余淮生怕节外生枝,连忙出言阻止了手足无措的蔺家主。
“太好啦,余兄,你竟然醒了,看来我这套提升运气的锦绣华服真是诚不我欺”蔺家主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妥,反而面露喜色,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