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的秋生可不怎么好受,一根红线紧紧勒住秋生的脖子,秋生单膝跪地,身体后倾,双手放在脖子与一线牵之间,手上粗糙的皮肤已经被一线牵勒住一条又细又深的血线,血水随着皮肤滴落草叶之上,秋生为了抵抗一线牵强大的拉扯力,手上青筋暴起,脸部涨得通红,嘴巴微张,不停地喘着粗气。
而旁边的女鬼穿一身红白交叉着的婚服,看服装,不是近代的样式,正如之前余淮生打趣的一样,南相故地更像是鬼片现场,之前的鱼魅是,现在的女鬼也是,一头又黑又油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挡住了女鬼的脸,看不清女鬼的脸庞,只听见头发里面发出嘤嘤怪叫,让人听了周身发麻,不寒而栗。女鬼双手扯着一线牵,身体疯狂地向后挪动,每挪动一步,秋生脸上的涨红便多出一分来。
余淮生跟在最后面,看着最前面的小荣子在蔺家主的配合下,高高跃起,躲闪开飞来的如利剑般飞梭在空气中钢针般的细红线,余淮生眼看小荣子飞起一脚,一脚踢在女鬼歪歪斜斜的脑袋上,但是,后来怎么样余淮生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余淮生猛地感到脚踝一疼,接着便是眼前一黑,整个人扑倒在厚重的草坪上,双手不由自主地瘫软拖地,好看的脸蛋在泥土中摩擦,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方飞快拖动。
原来,余淮生跑在最后面,一双干枯到已经失去血色的手掌从泥土中探出,一把抓住余淮生的脚踝,发黑发灰的指甲穿透余淮生的裤腿,插入余淮生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沿着指甲插入皮肤的地方渗出。余淮生是向前跑动,脚踝被抓住,身体产生惯性,脸部朝下,重重地扑倒在地上,这也正是为何余淮生没有看到后面画面的原因。余淮生只觉得身体,特别是下巴,一阵吃痛,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一片绿色的金星在眼前闪耀,正当余淮生准备手撑地面起身查看情况时,身体一阵后坐力,身体被向后拖拽,朝着草坪的深处而去。
由于女鬼的战力不弱,那一线牵也使得得心应手,即便蔺家主几人已经知道一线牵的弱点在于火攻,可是每当几人拿出打火机或是火符,女鬼便像是能预判几人的预判,抢先打掉出招之人手中的火器,反复尝试几次,蔺家主与小荣子非但没能在女鬼手上讨到便宜,秋生还因为保护蔺家主,被一线牵对穿肋骨,秋生脸色惨白,好在一线牵虽然锋利,但始终是根细线,只要不伤及要害,最多也是流血虚弱,不至于伤害性命。
“蔺家主,你倒是想想法子,这鬼东西使得这个绣花线太厉害了,这鬼东西长得歪瓜裂枣的,手上动作却极快,特别是那线,像长眼睛了一样,我明明在她身后,她竟然还是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小荣子一手一脚被一线牵捆住,呈大字形悬挂在空中,红线向两头拉扯,似乎试图将小荣子给撕扯开,还有小荣子张嘴放出了本命巫蛊虫,阴邪浑浊之气缠绕小荣子的四肢,与一线牵的拉扯之力抗衡,这才侃侃保小荣子身体的完整。
“丫头片子你就不懂了吧,这一线牵是我南相话本中的至宝,传说...”蔺家主一边躲避着一根红线的追逐,一边很是得意地为小荣子解惑。
“什么叫做话本上的?”小荣子直接打断了蔺家主的话,歪着脑袋,一脸不解,只是由于失去了大波浪,只剩两个冲天炮随着小荣子的脑袋左右晃动,怎么看怎么像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