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对我的副将如此上心?”
“少将军此话差矣,她不止是你的副将,她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凌屿舟顿了顿。“你竟然也愿意交朋友,不过你很有眼光!”
还没等云宴初接话,沈书白全身是血,颤颤巍巍地从药房里走了出来!
凌屿舟和云宴初急忙都站了起来。
“他怎么样?”
沈书白喝了一口热茶,声音低沉道。
“还有呼吸,看能不能熬过今晚,熬过了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熬不过去,就熬不过去了!”
凌屿舟连忙掀开药房的门帘,房里的血腥味极浓!
夏允真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灰暗,嘴唇发黑!
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光看面色,犹如死人。
凌屿舟心被揪了起来,他给夏允真掖了掖被角,朝外面一直跪着的魏副将说道。
“房间冷得很,去弄几个炭火盆子来,用最好的银丝碳!”
“是!”
云宴初也随后走了进来。
他看着沉睡中的夏允真,脸色很不好。
“沈军医,夏副将还需要什么药吗?”
沈书白一听,眼神蓦地亮了几分。
“她失血过多,如果有血灵芝入药,她活下去的希望又会多几分。”
云宴初朝站在门口的阿南说道。
“去把我收藏的血灵芝拿过来!”
阿南得令立即朝外面走去!
凌屿舟双手抱拳行礼。
“多谢!”
云宴初下巴微抬了抬。
“这是我给夏允真的,与少将军无关!”
“我也是谢我自己的,云军师接不接受都无妨!”
两人对视一眼,迸出激烈的火花!
沈书白在一旁看得头晕眼花的。
唉,夏允真装成男子模样都备受关注,如果发现是个女子,两人说不定都要动刀动枪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屿舟与云宴初在营帐里守了一夜,次日凌晨,夏允真发起了高烧!
凌屿舟更是惊惧,高烧的致死率更高,心急地绕着夏允真身旁走来走去。
沈书白劝了劝。
“少将军,别担心,夏允真的命算是保住了,以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全好了!”
凌屿舟疑惑地指着夏允真道。
“他可是在发高烧?”
沈书白嘴角微弯。
“是的,她的身体还能发高烧,已有生机了,不怕,只是她必须要在我这里治疗,暂时还不能挪动!”
凌屿舟终于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云宴初迷蒙着双眼,听得沈书白这样说,便也放下心,朝外面走了去!
“少将军,你已经一夜没闭眼了,去休息一下,属下在这里守着,不必担心!”
“好,好!”
凌屿舟宽了心,睡意倦怠瞬间袭来。
“那你要好好守着他,要是醒了,第一时间报给我!”
…
夏允真睁开的第一眼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她感到全身疼得厉害,呼吸也是尖锐,嗓子干涸得要命!
昏昏沉沉的,声音嘶哑,艰难地朝人唤要喝水!
沈书白发现夏允真能挣扎了,松了口气。
朝她身后垫高了点,端着碗用勺子给她喂了几口温水。
沈书白感叹道。
“你真是福大命大,身上刀伤剑伤都有十几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夏允真眼眸缓缓睁开,意识模糊回道。
“水!”
“给你润润嘴唇得了,不能多喝!”
“疼!”
“当然疼了!你这是往死里拼命啊!”
“我好疼!”
沈书白看着她无意识地直嚷着疼,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