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屿舟听到夏允真受伤的消息,也从西北大营赶了过来。
他看到夏允真惨白着脸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又联想到她经常在西北大营受伤的情景!
往事不堪回首!
他提了椅子,放置在床边坐下问道。
“怎么总是受伤,也不知道要爱惜自己。”
夏允真虚弱地笑道。
“都已经很爱惜了,但是事出突然,现在练功偷懒,不如以前那般警醒,受伤在所难免!”
凌屿舟无奈地笑了笑。
“药找到了吗?”
夏允真回想那找药的历程,暗自笑道。
“找到了是找到了,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差点就回不来了!”
“山中多志怪,你能找到已是不易,总觉得这世上没你做不到的事情!”
夏允真听得凌屿舟如此赞赏她,哑然。
“人生并非都是顺遂的,谁都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篝火中的银丝炭炸裂地响了,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夏允真继续说道。
“少将军,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出发去京城,刚好你在这,我就免了去西北大营与你作别了!”
凌屿舟皱眉道。
“你脸色一点都不好,又辛苦赶路,如何能吃得消?”
夏允真连忙说道。
“没事的,我只是手受伤了,又不是其他地方,况且,云宴初还等着药治病呢,自然是越快越好!”
凌屿舟定定地看着夏允真,眸光中水波流转!
“云宴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夏允真叹气道。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他是我的夫君,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门外,秋落的声音传了进来。
“夫人!”
“进来!”
秋落连忙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置在一旁的木桌上。
“夫人,该用午膳了!”
凌屿舟很是失落,夏允真这奴婢变着法赶人,他也不好再留。
“你吃饭吧,我先走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秋落圆溜溜的眼神盯着凌屿舟走开,松了一口气!
夏允真见秋落这模样很是好笑。
“这么警惕?”
秋落连忙说道。
“夫人,主子临行前特别交待我,到了西北,你肯定会和故人见面,让我紧紧看着你,免得别人占你便宜!”
夏允真对云宴初的霸道很是无奈。
“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自然会恪守礼节!”
秋落摇了摇头。
“夫人,不是你的原因,是怕别人!就像陈小公子,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也不在意别人怎么做,我行我素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夏允真听到陈永昭这三个字,头疼。
“明天我们就出发回京城!”
次日,风蒲雨晦,黑云遮天,这样的天气根本不适宜出行。
夏允真的坚决,让陈永昭很是伤心。
“你再留一天又如何,西南大营也曾是你的家?”
夏允真抿着嘴唇,声音涩然。
“永昭,你别留了,今天说天气不好,明天又会有夜色极美,留下来的理由永远千奇百怪,但终究是有一别,你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能如愿,接过陈老将军的衣钵,为晋国守一方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