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不同,自己从小被教育得要温文尔雅,做谦谦君子,而火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热烈得像一团火。
他十分嫉妒他那双面带桃花的双眼里面每一个微表情,含嗔带娇,自带磁力,会让女人奋不顾身都会前仆后继。
如果他眼里没有隐藏爱意,那释放出的熊熊烈火会将另一半猛烈点燃。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我是她的哥哥,来看看她不为过吧。”
火炎拿了张凳子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没见过哥哥把妹妹送到战场上的。”
曾远自知理亏,他哪里知道会是那么惊心动魄的一个夜晚。
“这事是我不对,但如果你给不了她一个平安顺遂的未来,我还是会再做一次,夏雪值得更好的。”
我就是那个更好的……
火炎噎住,确实因为他的原因,让夏雪受了好多年的苦,毕竟曾远曾经是夏雪的救命恩人。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坐在床边,握着夏雪的手不说话。
曾远也不说话了,从他带来的水果中拿出一个苹果,熟练地削着。
对于住院照顾人曾远他可比火炎在行得多了。
很快,一个苹果皮削得又薄又长,一圈一圈的裹在外面。
他又拿出了一个盘子,将苹果切成了大小正好的小块,上面用牙签插着,方便夏雪食用。
接着,他又拿出棉签沾上了水,一点点润着夏雪已经有些干燥的嘴唇。
火炎看着他做这一切,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毕竟,夏雪的某些人生他并没有全部参与过。
想必夏雪生病的那段时间,曾远也是这么照顾她的吧。
他也拿了一根棉签,学着曾远的样子给夏雪润着唇。
可他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手也不知轻重,把夏雪的嘴唇戳得一动一动的。
曾远一把从他手上抢过棉签:“一看你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这种事情还是我比较在行。”
“我可以学,一会儿我就会做好。”
两个人为着这棉签的事情开始互相抬杠。
先是棉签,随后是毛巾,再然后就是被子,盖得厚薄和方位。
每一件事,两人都有不同的意见,似乎就在赌着气,非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
床上的夏雪的眉毛微微动了动,眉间的愁云似乎飘散了些。
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眼,看见的就是这两个像斗鸡一般的男人。
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的警服,一双桃花眼诱人探究,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的西装,温文尔雅。
两个人分别坐在她床的两边,手上为着抢水果刀,手腕和手指交叠在一起,一把已经展开的刀尖眼见着就要划到其中一人的手。
夏雪的眼睛猛得睁大,她蹭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抢过了水果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丫头……”
“雪儿……”
夏雪看看左边那穿着一身警服的火炎,帅的她有些移不开眼,再看看右边那一身西装笔挺的曾远,温润如玉的气质雅而不俗。
突然间有些头疼,她右手顺势扶上了自己的额头:“哎呀,我还有些头晕。”说完又倒了下去。
两个男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他们也不争了,一个去喊医生,一个给她测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