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我们刘家的胜率也就三成?”
“差不多吧!”
“能说说理由嘛?”
刘浚点头:“大哥,你还记得当年二哥派去青州的族中宗师吗?”
“记得,怎么了?”
“那你一定还记得薛仁贵!”
“那是自然!”
“我派人去过青州,发现青州六郡,唯有泰山郡和蓬莱郡渗透不了,其余四郡皆可渗透其中。”
“虽然渗透得不是很理想,但,泰山郡和蓬莱郡却是根本靠近不了的那种。”
“大哥,你觉得皇帝会在泰山郡和蓬莱郡那里弄些什么?才会如此保密?”
刘蕴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刘浚继续开口:“大哥,这五年时间内,我们只知道皇帝打算缩减兵马。”
“但是,谁又知道皇帝缩减了多少兵马?又暗中隐藏了多少兵马?”
“根本不知道!甚至我们连现在皇帝手中的兵马有多少都不知道,还想抵抗?”
“这说实话,的确有些痴人说梦了!”
“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如今我们连皇帝具体有多少实力我们都不清楚,还打个毛!”
“再者,二哥本身就是喜欢意气用事的,这五年前薛仁贵杀了二哥派去青州的几名宗师,又破坏了二哥想要掌控青州的事。”
“于情于理,二哥的确应该对皇帝心有不爽,这没问题。”
“但是!二哥在面对族中生死存亡之际,依旧我行我素,意气用事。”
“说实话,二哥已经不适合当这个长老了。”
刘蕴一听,当即震惊得站了起来。
“老三,你来真的?”
“自然!”
刘浚眼神坚定:“刘珲现在就是在赌气,他已经把家族当做了他用来豪赌的筹金。”
“更何况家主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在这种情况下,刘珲依旧意气用事,说明他已经不在荔枝了!”
“身为家族长老,却一点不关乎家族存亡,一心想要赌气,他已经当不得这个长老了!”
“而且,大哥,你真觉得五年前,宗人府灭掉孙家和陈家,真的就是临时起意吗?”
刘蕴闻言,脸上充满了疑问:“老三,你什么意思?”
“大哥,我们都知道,宗人府是为了保护夏国皇帝统治的才册立的。”
“那你说说,这么多年了,宗人府出手了几次?”
“他们有没有一直保存自身实力?而且宗人府里面到底有多少宗师?宗人府有没有在暗中隐藏了宗师?”
“这些我们根本不知道!”
“更何况,宗人府自成立以来,实力就一直强于任何一个五大世家之一,甚至号称强过两家实力之和!”
“但是宗人府具体实力多少,我们完全不清楚!”
“万一,要是宗人府真正的实力一直没有暴露,那你说,我刘家要是真的与王家崔家联手,后果会如何?”
刘蕴面露难色:“老二的性格你也清楚,要是他失去了长老之外,还不如杀了他。”
刘浚眼露杀气,一只手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一边开口:“那就杀!”
“杀…?”
“没错!杀!”
刘浚眼神凌厉:“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难道要等刘珲做出危及家族存亡之时再杀?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大哥,你我都清楚,刘珲的性格,他已经自认为与皇帝结下仇来,那他怎能就此罢手?更不用说归顺皇帝了。”
“人一生有多少个一百年?家族能有几个一千年?”
“大哥,下决定吧!”
刘蕴挣扎不已,刘浚也没有急着逼迫刘蕴。
最后在挣扎了足足一个坤时过后,终于狠下心来。
“既然要杀,那就做得彻底一点!”
刘蕴眼含杀气:“明日让族中所有人聚集起来,让他们对此做出选择。”
“无论男女老少,老弱妇孺,全部投票表决!让老四老五来见我,还有,让家主那里也一样动手!”
“务必,要把影响家族传承的任何因素全部灭绝!”
“大哥,那这王家三长老王觜?”
“废了修为,把他当做一份献礼,然后等明日清扫家族之后,在拿出一部分资产,一同献于皇帝!”
“是!”
第二天,整个刘家之人全部被调集起来了。
动静之大,连隐藏着的锦衣卫都着急忙慌去传消息去了。
刘蕴让刘洵和刘珲在大堂上分别询问族人,让他们做选择,然后通过他们的选择,将他们分别引到左右两方。
甚至为了加快速度,刘蕴还多安排了不少人询问。
就这样,从早上开始,到夜晚结束。
“大哥,统计出来了。”
刘珲表情很是高兴,因为从族人的选择结果上来看,他赢了。
刘蕴点头,然后默默的打开听着刘珲的统计结果。
刘浚、刘邨和刘洵脸色很难看。因为有大半族人在得知一切前因后果之后,还是选择了抵抗到底。
当然,让他们脸色很难看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原本以为要杀的,只有一小部分族人,结果想不到,竟然是大半族人。
刘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蕴,刘蕴此时也是踌躇不已。
到当看到刘浚坚定凌厉的眼神后,刘蕴也彻底下定决心了。
“好吧,不过今日以晚,明日在通知大军结果吧!”
“好!”
刘珲激动不已,临走时,还趾高气昂的瞟了一眼刘邨和刘洵。
等刘珲离开之后,刘蕴也不打算磨磨蹭蹭了。当即站起来,眼神中充满着杀意。
“今夜,动手!”
“明日,我来。”
“明白,大哥!”
刘洵三人已经得知了具体的名单,所以知道那些人能活,那些人必死。
刘浚三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死士,拿着名单,一家又一家。
刘蕴亲自来到刘珲屋内。
“大哥?这么晚了,你来我这是有什么大事吗?”刘珲一脸疑惑。
刘蕴暗藏祸心的笑道:“哦,这不是明日要把结果告诉大家嘛,所以我来让你准备好明天给族人训话。”
刘珲闻言,当即想到:“大哥放心!我早就……”
此时,一只血淋淋的手穿过刘珲的胸膛,手中还捏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抱歉了,二弟,一切为了家族。”
刘蕴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愧疚,然后再刘珲惊骇的眼神中,捏碎那颗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