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坤着急地回家,一进门就见女人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他浓重的眉眼缓和下来,黑亮的眼睛灼灼地看向女人,露出一个笑来。
“夫君。。。啧。”
柳星月黛眉微蹙。
总觉得夫君两个字叫起来颇为别扭。
她疑惑地看向门口站着的男人。
“我以前叫你什么?我是不是以前不常叫你夫君啊?”
贺坤的笑僵在脸上,内心失落,讷讷开口。
“是不常叫,你叫我名字就好。”
果然如此。
怪不得叫出口总觉得怪怪的。
“那我以后就喊你贺坤了,对了!”
柳星月突然反应过来,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呢。
“我好像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贺坤看着表情灵动的心上人,心里不断地泛起涟漪。
“你叫水仙,唐水仙。”
——
“水仙,小心脚下。”
贺坤拿着弓箭在前面开路,柳星月跟在身后。
本来他来山上打猎是不打算带着她的,奈何她失忆了对什么都好奇,非要跟来看看。
贺坤又是个笨嘴拙舌的实在不会劝人。
更何况他一被她那盈盈的美眸一扫,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哪里拒绝的了她的要求?
只能带着她来了。
两人正走在草丛中,贺坤耳朵微动搜寻着猎物的声音。
突然。
一只白狐从灌木丛中跳了出去。
贺坤眼睛一亮。
白狐是个好东西,皮毛能卖不少钱,特别受那些贵妇人的欢迎,是紧俏货。
当即拉开弓箭瞄着那跳来跳去的狐狸。
嗖!
一箭穿透了狐狸的脖子,那白狐当场毙命。
贺坤上前拿起白狐的尸体,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喜色。
有了这个可以卖钱给水仙置办一床绸缎被子了,还能有余钱再买一身缎面的裙褂。
她的肌肤实在娇嫩,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能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白皙手腕都被衣裳磨红了。
贺坤走到女人身边,却见到女人俏脸煞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急忙走过去扶着女人。
“水仙?水仙你怎么了?”
柳星月艰难地抬起头,刚养出来的红润的唇又白了下去。
“贺坤,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怎么。。。”
话音未落,便垂着脑袋昏了过去。
“水仙!!!”
贺坤见心上人昏迷心急如焚。
立马横抱起女人往山下村医家中跑去。
“李大夫,她怎么样了?她昏过去的时候说肚子痛。”
李大夫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贺家小子。
眯着眼诊脉。
女人的脉象微弱,却隐隐呈现如珠滚玉盘之状,似乎是喜脉。
只是女人体弱,连带着脉象也弱,不仔细诊断根本诊不出来。
再加上贺家小子刚才说这女子腹痛。
老大夫基本确定了。
真没想到贺家小子不声不响的连孩子都有了。
当即大手一挥抓了几副安胎药。
不咸不淡地对男人说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怀孕一月有余,本来身子就弱,又受了伤,腹痛也正常,吃几副安胎药下去也就好了。”
贺坤如遭雷击,他没想到心上人竟然身怀有孕。
她怀着身孕怎么会坠崖呢?她的夫君对她不好吗?
贺坤拎着药抱着心上人走了出去。
内心对心上人的夫君产生了强烈的厌恶。
若是他贺坤是她的夫君,他定然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
回春堂。
砰砰砰!
“开门!!!黑甲卫查人!”
巨大的敲门声吓得正躺着休息养伤的刘大夫一个激灵。
黑甲卫?
那不是护卫皇城的禁卫军吗?
大中午的怎么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