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车新来的营妓好像都细皮嫩肉的。”
“废话!据说是京城分过来的官妓,原本都是官家女子呐。”
士兵们围在吊锅前呼噜噜地吃着午饭。
一边讨论着刚刚经过的那车营妓。
“我看刚才坐在前边最左边的那个姑娘相貌不错。”
“反正咱们刚打了胜仗,兄弟既然觉得她好,今晚庆功宴后去点了她就是。”
“嘿嘿~我也就草草一瞥,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这营妓里有什么好货色那方溜子总是第一个知道的,等后面问他便是。”
“那倒也是,这方溜子总是个急色的,一时也等不了,每批营妓来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去。”
“是了,刚才好像看见方溜子又跟着去了,准是又趴在溪边偷看人家净身呢。”
——
女眷一行人每一个手里都捧着刚刚领到的水红色粗布夹棉裙袄。
跟在人高马大的阿卞身后向着溪边走去。
军营是特意临水而建,因此离着溪边不远,很快一行人就到了。
溪水粼粼,清澈至极,偶见几只游鱼来回游荡。
几个妇人正在河边浣衣。
身边的大木盆里满满都是士兵们的脏衣服。
此时大步走在前面的阿卞回头了。
眼睛呆愣愣的,声音却极为洪亮,掷地有声。
“下河!净身!”
一种女眷面面相觑,心中纠结。
这溪水四周毫无遮蔽,日照当空,什么地方都是亮堂堂的。
青天白日在这样的地方。
别说是管家女子,就是平民女子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褪衣净身。
一行女眷就这么看着眼色,谁都不想脱衣。
阿卞一看怒了。
竟然都不好好听话?!
原本呆滞的眼睛怒目圆瞪,配上这高头大马的身高,显得格外骇人。
“不想自己脱?我来脱?”
女眷们被她瞪得瑟瑟发抖。
实在是这位阿卞姑娘生得壮硕,看起来又是个精神有问题的,生怕下一秒她就上来打人。
于是一个个都哆哆嗦嗦的开始解着衣带。
这就便宜了此时正躲在溪边草丛中的方溜子了。
明明外号方溜子,但是看脸竟然是个白面秀气的书生模样。
只是他此时大喇喇地蹲在泥地上,嘴里叼着一根儿草。
整个人吊儿郎当,一双星眸色眯眯的,盖住了原本眼睛的灵气。
快点脱啊。
磨磨唧唧的,真是急死爷了。
眼见着姑娘们开始宽衣解带。
方溜子眯着的眼睛骤然亮起。
死死盯着溪边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打量。
有人偷看呢。。。
星月刚到溪边就察觉了有人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本来准备用石子狠狠打他一个狗吃屎的。
但是神识一打量竟然是个看起来十分钟灵毓秀的白面小生。
让星月一下子想起来自己的那些男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