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夜帝发出的这岚风，还是足以将铁石切掉。

萧以陌吃了一惊，脚步稍缓。

只是这岚风并没有冲着他们来，而是击中了他们面前唯一道路上的天花板。

地宫的天花板上布满了巨大的冰锥。

几根大冰锥被齐根切断，轰然落下，堵住了萧以陌他们的道路。

萧以陌他们被拦下。

这巨大的冰锥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又厚又重，萧以陌连着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

无月微笑着从另外一侧缓缓离开。

“还有其他道路吗？”

萧以陌不甘心地看了看那几根冰锥，转过头来问慕清柠。

慕清柠蹙眉：“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她想不起来。

好像记忆中那条路有点不太稳妥的地方。

“没别的办法了，我们走。”

萧以陌一手抱着跳跳，一手拉着慕清柠，向慕清柠指示的方向跑去。

……

“无月，你放我下来。”

姜砚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中，无月他一改平时的温柔，变成了一只大怪兽。

一口就将跳跳吞了下去。

姜砚打了一个寒战。

“你醒了吗？”

无月好像没有注意到姜砚这次没喊他先生，而只是无月。

他温柔地说道，将姜砚放了下来。

刚才在舞台坠下之前，姜砚到底没有抵抗住那可怕的法则之力，昏了过去。

在她被狂风卷走之前，无月出手抓住了她。

姜砚垂下眼睑：“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可以自己走。”

“是嘛？”

无月知道自己的本性已经被姜砚看清。

他笑了笑，道：“你现在要弃我而去？你不是要做我的眼睛吗？”

姜砚微闭双眸。

“那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堂堂暗神，哪里需要我的帮助？”

她本以为无月是个可怜人。

可是现在才知道，他拥有神一般的力量。

现在想想自己和他初次见面时说的话。

是何等的无知可笑。

足以毁灭世界的暗神，哪里需要她的宽慰？

她听到的哭声，也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吧？

像无月这样的大人物，她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你要去哪里？这里是地宫，而且来路已经断了。”

无月假装不知道姜砚对自己的恐惧和厌恶。

在这森冷的地宫，姜砚穿的如此单薄。

没有夜帝的庇护，她会被冻僵的。

“总有别的路可以走的吧？”

姜砚茫然四顾。

但周围除了冰还是冰，冷的人骨头都快碎掉了。

“一起走吧，好歹有个照应。”

无月道：“这地宫里面危险很多，多一个多一点照应。”

地宫？

这次地宫两个字成功地唤起姜砚的记忆。

她还记得野人山的地宫。

也想起了法则神石。

无月发难的时候，神石好像是在他手上。

跳跳她们很想拿回神石。

如果她能待在无月身边，找机会拿走神石，交给跳跳她们……

姜砚的脚步停了下来。

无月松了一口气：“对吧？一起走好一点。”

姜砚默不作声地跟上无月的步伐。

无月笑了。

至少他身边还有一个姜砚。

哪怕她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