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倔强。
简单又过了几招,他已感觉到那柱犹如强弩之末,只是偏偏还要紧追着他不放,所以他就又索性砍断了对方的半条腿。
就这样默默感受生命的逐渐流逝,为自己的错误行为痛苦地后悔下去,直至死亡吧。
他是这样想的。
但那个柱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尽管已经因为站立不稳而凄惨地倒在地上,对方还要用仅剩的力气朝前爬,好似想要花费掉最后生命的光辉,再有价值地燃烧一次。
黑死牟被缠得有点不耐烦了,正想要彻底了结这个柱时,没想到他就被鸣女传送到了无限城里。
……也罢,重伤成那样,是绝对活不了的,就当那个柱已经死了吧。
“虽说杀个人类的柱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稍微有点羡慕黑死牟阁下呢。”
黑死牟:“……”
他不知道这么说的童磨又在发什么神经。
“羡慕我什么。”
“羡慕也子的注意力即将放在你的身上~”
“……”
闻言,黑死牟再一次被脑回路清奇的童磨弄得沉默。
几秒后,他开口:“如果你喜欢这样,那便去他面前说是你杀了那个柱,我给你这样说的权利。”
童磨沉吟一秒,笑道:“这可不行,这会严重影响我和也子之间的感情,黑死牟阁下还是敢作敢当吧。”
黑死牟:“……”
猗窝座在旁边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玉壶则顺势捧了一下黑死牟,半天狗还是老样子,瑟瑟发抖窝在角落。
“无惨大人来了。”
随着鸣女拨子抚动,清亮的琵琶声下,无惨久违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上,梅红双眸冰冷俯瞰下面的几位上弦。
“下弦接连折损,猎鬼人的柱才死一个,你们就没有什么要对我交代的?”
……
产屋敷宅邸,强忍悲伤的鎹鸦带来一条噩耗。
“炎柱——炼狱杏寿郎战死于上弦壹手下……”
砰。
产屋敷耀哉端着杯子的手一滑,杯子霎时落下摔碎。
“咳咳……”几秒后,他一口气没顺利提上,捂嘴剧烈地咳嗽起来,整间屋子弥漫着沉重的氛围。
“……这样吗。”嘶哑的嗓音,简单的三个字,其中的哀伤旁人难以体会。
很快,噩耗传开。
众人惊异,久久回不过神。
“炼狱他……”
“大哥……”哽咽的千寿郎红了眼睛。
此时。
夕阳无限好,逐渐退却的霞光扫过一间村中木屋。
上岛成也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木屋内,一张床上正无声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