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虞期十分不理解,他本想反抗,但是还是被卫兵给押了下去。
在楚王的大营内,钟虞期被关在了一个露天的笼子里面。此时已经是秋雨连绵,钟虞期浑身湿透,异常的寒冷。
就在他极度绝望之际,丞相汪值走了过来。他先是令人准备了一碗热汤,给钟虞期解解寒。然后,他才问道。
“你为什么没有从河关直接西北走大路,反而往北走烽火台山下面的边境小路?”
钟虞期此时已经恢复了体力,他勉强站起来说道:“因为我得罪了楚王殿下,所以我的商队处处受到了楚商的排挤。没有办法,才选择北上这一条路。”
汪值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问道:“你从烽火台山下面而过,是否会看到大唐的边关守军?”
钟虞期听罢,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丞相大人,你这样一问我,我似乎想起来了。我这一路上走来,还真的没有发现任何边军。以前我也走过,抬头看向远处的山上。那烽火台上,确实会有边军。但是这一次,我一个都没有发现。”
汪值听罢,陷入了沉思。等他反应过神来,立即令人将钟虞期关进去一个帐篷里面。
晚上,楚王的大营内。各营将军,都赶来参加军事会议。可是那楚王,根本就没有打算部署什么作战规划。反而,他居然让下属准备了好酒好肉,打算与诸位将军狂欢。
丞相汪值听罢,摇了摇头,然后立即退了出去。他这时,异常的担心。因为无论是兵部的奏报还是五军都督府的奏报,都没有叛军及敌军的任何消息。
虽然他不是百战一胜的将军,但是对于军事基本素养他还是非常了解的。他始终非常的担心,尤其是后面的六万大军还在京城并未开拔。
如果他们四万大军遇到了埋伏,很有可能全军覆没。
就在他思考不知道如何破解之际,他路过了关押钟虞期的帐篷旁。汪值最后还是走了进去,他给钟虞期松了绑。
他再次问道:“你看到了漫山遍野的盔甲和武器,大概会有几万人的装备?”
钟虞期活动了一下手腕,说道:“少说有一两万人吧,但是我感觉他们都是骑兵。其实我来这里时,路过去往河朔城的岔道。我看了看那路上,马蹄印和马粪便特别的多。”
听到这时,汪值立即对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去往河朔城的斥候派出去了吗?”
这时,外面立即有卫兵跑了进来。他吞吞吐吐,然后欲言又止。汪值见状,立即怒道:“什么事情,快说。”
那卫兵立即回答道:“这个斥候,原本是楚王亲自派遣的。可是楚王在斥候还未出发时,又叫停了。楚王说担心斥候会暴露我们的行踪,所以就没有派遣斥候出去。”
汪值听罢,立即怒道:“胡闹,你们马上派遣斥候出去。斥候分为东西南北四路,每一路至少得跑一百五十里路。记住,每过一个时辰,就派出去一个斥候。”
那卫兵听罢,立即领命退出去了。
等他走后,汪值叹息道:“楚王殿下虽然天资聪慧,但是对于军事征战还是太嫩了。陛下也是,为什么派遣他亲自前来督战平叛。随便一个将军,都是可以的。”
那钟虞期此时突然小声说了一嘴,也或许是无心之举。
“陛下应该是考验楚王,看他的领兵作战,随机应变的能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丞相汪值立即离开了钟虞期的帐篷,然后直奔楚王的大营而去。
还未到大营,就听到里面歌舞升平。这时,汪值猛地一惊,立即拉着旁边的侍卫问道:“大军军营,怎么会有歌姬?”
那侍卫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属下,属下不知道,或许是楚王下令带来的吧。”
汪值一听,怒不可遏。他立即冲了进去,果然是歌舞妓女,来回穿梭在各位领兵将军的酒桌上。
汪值看准时机,一下子将一个酒桌掀翻。同时,那声乐人一看丞相发怒了,立即停止了演奏。
这时,汪值怒道:“都给本相滚下去,都滚。”
很快,那些舞者妓女和诸位将军,都起身离开了大营。而此时的楚王,已经是微微醉了。他横卧在长椅之上,满眼醉意的看着汪值。
“丞相大人,何故发火呢?”
楚王说着,起身走了下来。他摇摇晃晃,似乎将要摔倒而非摔倒。
汪值压制着火气,说道:“楚王殿下,如今你是领兵平叛。不是花天酒地的时候,不可以失了礼数。需要明白一点,兵者,国之大事。”
不曾想,楚王立即说道:“丞相大人多虑了,我手握四万大军,而且都是我的心腹。再说后面六万援军,我平叛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大唐军队一到,他们纷纷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