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行吗?”纳瓦的面前摆着无数从九重城里搜出来的玉印,他找出一块同谕旨玺印差不多大的问道。
“大小适合,却是青玉,不行。”玄徊道,“我记得那玺该是楚玉,楚玉该是白的。”
玄徊说罢,收起笔,仔细盯着纸上的印字。没有十分像,也有九分像了。
玄徊仔细查看后方满意,而后挑了挑案上的明烛,方加入纳瓦的挑印行动中。
“这块好。”纳瓦见玄徊拿起了一块白玉印,道,“这块合适。”
“就是小了些。”玄徊道,但是当他巡视一番后便知道挑不出来了,只能用这块了,他希望这块玉印能混过去。
“这样能行吗?”纳瓦拿着那块印蘸了些水准备磨去上头的刻字,道。
“没办法了。”玄徊道,“若是能找出玉玺也便不用这个了…到时候放那玺盒里,一旦献上去,咱们便立刻走!”
“我们有百万的兵力,和一些李载垣的俘虏,”纳瓦道,“俘虏无用,毕竟是九州的人,带不走的,可以直接丢给齐王,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安全撤退的!”
“我知道。”
玄徊又为纳瓦点了几盏灯,道,“能骗多久骗多久,能保多少是多少。这个齐王有野心,但行事鲁莽,本就不值得依靠,但是燕王…燕王是那皇上的亲弟弟,如果…如果我们向燕王示好…”
“周主已经归天,他弟弟能饶了我们吗?”纳瓦问道。
“不知道。”玄徊道,“如果他像齐王那样本就有野心的话…但…九州不是我们的地方,实在不宜久留,况且父王…父王年迈,我只想快快回去,玄塔的命也要留下。最好九州能乱,越乱越好,这样百越才能暂且偷安一下,等新主继位,再行执圭之礼,俯首称臣。”
“但是…”纳瓦又问道,“新主能答应吗?”
“齐王就能答应。”玄徊道,“太宗玄武门前杀兄逼父,照例能继承大统,传名万世,我不信九州的王个个都是忠的。”
“大王子说的是。”纳瓦道,“哪儿有那么多忠王,越世子不也是造反了吗?”
玄徊无奈一笑,拿了案上的刻刀挑了挑灯芯,被拨长的火光跳跃着扫在玄徊的脸上,凄凉而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