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意志消沉，便彻底没了任何意识，直到几日之前，神州上空交手的途中，他才回过神来，强行湮灭了那道攻势。

虽然回过神来，却对自己的身躯没有半分掌控权，像是他的身体内藏着另一个人的神魂一样。

可是他仍旧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他很清楚，他的身体内根本没有第二个神魂存在。

叙述完之后，衍心放下了木鱼，伸出双手，颤颤巍巍的说道：“贫僧如今已经是一个刽子手了，愧对曾经许下的宏愿，愧对天下众生啊！”

两人沉默了下来，平心而论，人力终归用穷尽之时，加上那个时候，衍心自身是没有意识的，这件事情是不能怪在他的身上的。

这件事情要是放在莫愁身上，他是不会有什么感触的，杀的人多了，内心早就麻木了。

可是佛者不忍杀生，加上亲眼看着那些人死之后的怨恨目光，对他的打击定然不小。

“大师，你这种情况，是不是和你在传承之地的获得的传承有关系？”

莫愁皱着眉头，沉声询问道。

衍心摇了摇头，颓废的说道：“虽然有一道传承之光落在我身上了，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得到，或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和这个有关系吧！”

至于是什么，已经无从考证了，他无法察觉到自身的异样，虽然神智不清，但是那些事情都是板上钉钉了，他的心中过不去这道坎。

又交谈了一阵子，不过衍心明显兴致不怎么高涨，知晓了因为什么，两人便离开了参禅阁。

出来之后，君子谦叹息一声，道：“衍心大师这副模样，就算是解决了他的麻烦，也很难走出自己内心的魔障。”

整个宗门，遍地尸体，何止万人，无一生还，这种罪恶感，无时无刻不束缚着他，压在他的心上，让人喘不过来气。

莫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君子谦的看法，继续平静的说道：“大师的实力不弱，加上他自己也曾检查过自己的身体，所以很难出现被夺舍，或者外人的神魂入他体内的这种事情。”

“我觉得，问题应该就是出现在那道传承之光中，走一遭大师所说的地方吧！”

君子谦看着莫愁盯着自己，苦笑道：“我才刚回来，你舍得让我再次奔波吗？”

莫愁没有开口，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拽着他走到了他的房间，把书篓给背在了他的背上，化作流光直奔天外。

衍心曾多次出手救助世人，不论如何，这样的人，不该有事。

就如同君子谦所说圣人那般，好人，不该有事的。

皇城中，收到莫愁传讯的束凌，揉了揉脑袋，朝着佛宗走去，知道是武安王请来的人，佛宗的人立刻给他安排了住所。

衍心这种情况，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事，万一他恢复之前的样子，自己走出参禅阁，那就是一个麻烦事，总要有人坐镇。

而束凌则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