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试试看?”年懿耸耸肩,依旧倒在椅子上没起身:“来学校不受管束,那你来做什么,不在家待着来我这找气受?”
“我乐意,你管不着。”
年懿顿了两秒,指尖敲打着桌面,缓缓开口:“打个赌怎么样?”
通天哥的目光扫过年懿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不得不承认,这新来的班主任长的还挺帅,只是烦人得紧,他没多少耐心,但听见年懿的提议,还是跟着往坑里跳:“赌什么?”
“你平常打野打的多是吧?”
“什么?”通天哥一皱眉,一时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
“神光,刚刚不还说自己通天代吗?”
“是,怎么着,要哥带你飞?”通天哥贱兮兮地试探道,虽然气势上低了一大截,但稍微气一气年懿也是可以的。
“家里边有个顶射不要,我要你?”年懿也是个恶劣鬼,故意刺他一句灭灭小崽子的威风:“跟我队里的打野单挑,你赢了我就不管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那要我输了呢?”
“输了就懂事点,别一天到晚净找骂。”年懿伸了个懒腰把人赶走:“去去去,不上课了硬杵着?”
“……”通天哥实在很想跟他对骂两句,刚刚把他抓回来不让走的是他,现在赶人的还是他,简直无理取闹!
手机给收了,一天到头,通天哥找不着乐子,只能闷着脑袋稍微认真听了两节课——然后趴着睡了一下午。
年懿确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上午在九班走廊上晃了一圈,没课后也趴在办公桌上睡死过去,范准一连七八个电话都没给他吵醒。
直到最后一节课,他半梦半醒间,被一个小兔崽子摇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哟,这不是上午那个跟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小王八蛋呢么?
“找骂?”年懿没好气地一拨他的爪子,拧开手边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睡个觉起来口干舌燥。
“不是,你让我们听话一点,你自己不靠谱?”通天哥都要给他气笑了,他宣布,年懿是他常安渡这辈子见过最他妈神经病的班主任,哪个班主任能在办公室睡个天昏地暗,连班会都记不得开的?
“我他妈没课了,你怎么跑出来了?还没到放学时间吧。”年懿白他一眼,揉了下眼眶,终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今天星期一,最后一节课是班会课!你一个班主任都不管事的吗?”
“我第一天当班主任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你开也行呗。”年懿这才正眼看他,走路带风,一路把人拎着去了九班教室,还不忘一口大锅扣到常安渡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