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儿听到路安宇说到什么贿赂的,心中不禁打了个激灵。
这见面送个礼,不过是圣宫里的潜规则,这路安宇却用上了“贿赂”这个词。
粉儿立刻谨慎的回答道:
“路部长,这就是我粉儿的一点小心意而已。怎么算贿赂。”
“哦?这块玉佩价值不菲,你一个小小的侍女是如何得来的?”路安宇继续问道。
“这,是公主殿下以前赏赐予我的。
路部长,你不要就还给我吧。”
粉儿见这路安宇一问完了又一问,显然并没有收礼的打算。
她也不想送了东西,还留下话柄来,于是打算把玉佩收回了。
“公主殿下现在下落不明的,你作为贴身侍女,却安然无恙。
我怀疑你可能贪图宝物,参与了公主的失踪案。”
路安宇随意捏造了个罪名恐吓粉儿道。
“路部长,你不用恐吓我。
我的情况早就跟治安司,城卫队,圣宫禁卫营全都解释过,调查过了。
我粉儿是清清白白的,与此事毫无关系。
既然路部长不喜欢这块玉佩,就把玉佩还我吧。”
粉儿也不想跟这人拉什么关系了,也不管自己的处境改变了,直接就顶撞了回去。
“这……。”
路安宇见恐吓不到粉儿,一时语塞。
而且粉儿竟然真的伸出手,向他讨要玉佩。
路安宇不禁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
本来,华琴公主的生死还没有定论,以粉儿的身份,路安宇也不敢太过得罪。
但他这次是受到更有分量的人授意,要给粉儿挑刺儿、找麻烦的。
所以,他就有点肆无忌惮了,只见他大声喝道:
“大胆六等侍女,粉儿。
今日前来我部报到,迟到了两个小时。
还公然用赃物行贿部门长官。
还对部门长官出言不逊,故意顶撞。
来人啊,给我将她拿下。
杖打三十杖。”
听到路安宇的呼喝,门外进来两名侍者,就要抓拿粉儿。
“路安宇,你敢对我滥用私刑。
我就算犯了错,也是要经内务总管署审理了,才可以处置的。
你们不要碰我,我要喊了。”粉儿担忧的大喊道。
“哈,哈,哈,哈。
粉儿,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以前是一等专职侍女,你犯了错当然是要内务总管署审理了,才可以处罚。
但是,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六等杂役侍女。
只要不弄死,我们部门要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要怎样打就怎样打。”路安宇大笑道。
粉儿不禁想起,早上包总管离开的时候,最后还特意回头意味深长的跟她说的一句话:
“小心一点,不要让自己受罚。”
粉儿忽然感到绝望,这刚刚来报到的第一天就得罪了部长,这往后的的日子怎么过?
问题是,自己根本不是故意得罪他,而是他故意挑自己的刺,要整自己,这无论再小心也是避不过。
粉儿知道,这一见面就往死里整自己,绝对是有人授意的,这人绝对就是国主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