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果果看着吕桥很快就调整好神情，从玄关处走了回来，冲着柯果果笑了笑后，又当着诸多造型师的面故意嘱咐了下柯若智，

“若智啊，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好好跟姐姐相处哈。也可以跟姐姐讲讲你在学校啊什么的事情。”

柯若智闷闷地应了一声，有些气馁地对着镜子照来照去。

吕桥听见应声后，便冲着柯果果笑了笑，故作姿态地带着仆人一并往楼上走去，说是要亲眼盯着仆人好好地柯果果收拾房间。

柯果果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靠在沙发上看着柯若智在镜子面前跟造型师小声的沟通着什么。

权当是看一场换装秀。

柯果果打眼环视了一下室内，客厅内俨然收拾地比较干净空旷，但仍旧有着不少的生活气息。

电视斜后方挂着的全家福闪着点点金光，上面是笑的兴高采烈的柯伟和吕桥，还有柯若智的三人合影照片。

柯果果大致知道那是什么时候拍的，日记中有提过。

大概是石千去世后半年的光景，柯伟拉着全家人去吃了个饭，饭桌上提出要拍合照的事情。

当时柯果果还没能接受自己母亲的离去，身体外形也因为药物而变得异常肥胖，哭闹着不要去拍新版的全家福。

最后的结果也很显而易见——是没拍——但也只有柯果果没有拍。

柯果果哂笑了一声，愣是把正在换衣服的柯若智吓了一跳，险些从垫脚台上摔下来。

造型师们有的抢救礼服，有的抢救首饰，有的护着柯若智，一时间也称得上是兵荒马乱。

柯若智站定后有些气恼地回过身，正要发作，却与柯果果冷冰冰的眼睛对视一眼后，瑟缩着闭上了嘴巴，又转了回去，仿若无事一般指挥着造型师换另一套造型。

就这？

柯果果不由得挑眉，回想了一遍之前日记本上的内容，以及唯一一次在京厨遇到的场景。

自己也没做过什么恐吓的事情吧？

怎么柯若智看起来这么害怕自己？

柯果果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也只能把原因定位到吕桥担心自己不配合柯伟的生日晚宴，所以再三对柯若智耳提面命上。

沙发松软，比起之前的汽车座椅要更能缓解人的疲惫。

柯果果闲适地差点想躺下睡一觉。

柯若智已然在自己面前换了不下十套礼服了，还是这么精神百倍。

每换到一套觉得满意的造型，就故作矜持地下来绕着客厅走上一圈。

美其名曰是要让造型师看看走起来的效果。

实际上，炫耀的眼神和姿态在柯果果眼里简直明显到不行。

“鼎鼎有名设计师Kevin老师店里的礼服，效果看起来就是不错。”柯若智得意洋洋地朝着造型师夸赞道，“你们也都很优秀，我很满意。不枉费我们家排队一个月约来的时间”

在场的造型师看起来行动都颇为熟练，打起配合来也是十分有默契，都笑呵呵地附和着柯若智的话语。

柯果果还真给面子地瞅了两眼，心底给出了评价——跟Kevin手下出来的造型比起来真的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几位造型师放在其他地方应当都是独当一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