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他”天地一声令下,带领两位主神赶忙跟上,风驰电掣般向南追去。
秋灵赶来查看老火神,只见他口吐鲜血,已然身受重伤,背上正钉着一枚青铜钉。
云梦与冬灵紧随天空电云,只见雷火所过之处,到处是千百丈深沟巨壑,山在塌,地在裂,无极山数万年不变的冰雪在融化,在崩塌。
也不知追出去多远,电云散了,一切复归平静,只天帝一人立于山巅。
冬灵落下相见,脸上泪迹未干。
“父亲,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呢……”
冬灵哭得像个小孩。
“唉,也许这就是天意,最后关头出此意外。”天帝望着远方的千沟万壑。长长一声叹息。
他为此事费心劳力,最后功败垂成。即便身为天帝,也不免失落。
天帝坐在病床前,端详着手上的的三寸铜钉,问道:
“前辈确定这是噬血透骨钉?”
老火神面色苍白,受伤不轻,缓缓道:
“这是麻衣的独门暗器,我与他相交数千年,多次与他并肩作战,绝不会认错。”
“嗯……”天帝沉吟半晌,道:“是我大意了,让魔族人有机可乘。”
火神咳嗽两声,道:“天帝,此次功亏一篑,老夫之过也。”
天帝宽慰道:“前辈安心养伤,无需自责,一切都是天意。”
云梦神伤了两日,送别了冬灵与水神,未回天泉谷,想到天行可能需要帮助,便去了伊镇。
小镇还如从前那般恬静安然。
见了蒲仙儿,得知天行已去了灵都,只留了一封书信。
信中有一事相托,是圣秋的女儿之事。
他不想让孩子在禽兽父亲身边长大,但他自己又实难分身,只能留书托付云梦,更有一层意思是希望云梦收此女为徒。
云梦看过信后,眉头紧锁。
“怎么?”蒲仙儿见她只皱眉不说话,问道:“天行说什么了?”
云梦道:“没事,我可能要往越国走一趟了。”
蒲仙儿问道:“为那女婴的事吧?”
云梦点点头。
蒲仙儿道:“不用去越国,我打听过了,越王还在安平城,正四处搜寻圣秋余党,在楚国引发了不小风波,实则是在借机清除异己。”
“好,我这就去把那孩子带来。”云梦说着便要离开。
蒲仙儿拉住云梦道:“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伊镇不是久居之地,魔族人不久便会找上门来。”
云梦道:“所以你遣散了这些村民,打算去哪里呢?”
蒲仙儿悠悠道:“我自有去处,你不必担心,日后有事我会来找你们。”
楚国都城被天行等人一阵扰乱,全城都处在紧张恐怖的氛围之中。
曾经反对越人的世家大族几乎全部遭到打击清算,轻者流放异国,重者被打成叛国罪,下狱处死。
对于如今的云梦来说,莫说是凡间都城,便是天宫地府也少有人能挡她的去路,很快便在城中找到了重兵守卫的越王。
云梦见那胖子正抱着女儿抚慰,一阵冷笑,隐身卷将过去。
胖子才觉不好,劈面便挨了一掌,仰天倒去,只觉头昏脑胀,泪涕鲜血一齐涌将来,差点晕死,疏神之际,手里一空,孩子已被夺去。
门外黑衣武士赶忙冲进,云梦一挥衣袖,顿将七八个黑衣武士打飞出去。
她轻轻一跃,人已轻飘飘起在半空,胖子喝道:“你是何人?抢我女儿?”
云梦冷冷道:“似你这样的禽兽,怎配有女儿。”
胖子大喝一声,合身向云梦扑来。
云梦哪里将他放在眼里,只是终究不想杀他。只抬脚踢去。
胖子想躲,却哪里躲得掉,一脚正踢在前胸之上,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叛逆休走,老夫来也……”
喝声中,一个白袍老者疾驰而来,云梦见他周身黄色遁光,手握拐杖,问道:
“你是姓费的还是姓莫的?”
“哈哈,你这女娃儿倒是有几分见识,在下正是莫轻言。”老者一笑,自报家门。
云梦见这老者颇为自信,也不禁笑道:“莫轻言?口说大话之人,怎能叫这名字?”
“找死……”老者一声大喝,挥舞拐杖便攻了上来。
云梦也不拔剑,只是脚踏游龙步,玄功使开,莫轻言哪里追得上。
莫轻言一阵追逐,越发觉得眼前这少女深不可测,好在周围黑衣武士已远远围了上来。
正待下令合围,云梦一声轻叱,往东方冲去,一掌拍出,几名黑衣武士口吐鲜血,撞下地去。
这些黑衣武士均未到达四重天,与云梦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莫轻言见状大喝一声,疾冲而来,云梦一声冷笑,一掌挥出,劲风扑面。莫轻言身形被这劲力一撞,翻卷而回。
云梦顺势抢上,莫轻言还未站稳,眼前一花,赶忙举杖相抗。
“啪……”
一掌击下,正中木杖,那坚愈精钢的木杖竟被云梦一掌拍断,连带着莫轻言也被这巨力撞出十几丈远,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差点喷出。
云梦笑道:“灵都四杰,不过如此。”
话音落点,人已在百丈开外,夜空中,只见一道白影掠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