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我现在的姿势确实是不雅,于是摸摸头,一脸正经地站在床尾。
小手臂两排深深的牙印,鲜血还在流,不过应该没伤到血管,只是酸麻痛。
看到伤口,我才猛地一拍脑门,从昨晚就犯了大错。
我从上白山回来之后,我就几乎冷落团子了,主要是它现在在我身上藏不住,带着难免不方便。
再者,这家伙自从我把玉胎带回来后,也不粘着我了,整天窝在玉胎边上打盹,连好吃的吃相都收敛了许多,似乎那玉胎的阴气对它大补似的。
昨晚因为走得急,没有带它,差点就被那鸟人怪给嘎了,今天,又差点被周莹莹把我弄残疾了。
看样子,我是要跟团子好好交流培养感情了,再也不能冷落它。
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疑问,刚才周莹莹对符箓还有法令牌虽然抗拒,但是好像并不畏惧,现在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呢?
这里面有什么变故吗?
“无常,你再不去止血,我等下就要给你收尸了。”胖猴此刻也爬起来了,虽然脸肿得不成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最多有点脑震荡吧。
血?难道是我的血?我这下才反应过来,刚才我看到我的血流入周莹莹口中,然后她就脱离附身状态了。
我去,这二十多年的童子血还有这功效,那以后,不行,我情愿不要,我要是为了斩妖除魔,保留童子血,那楚楚怎么办?我不能不如畜生。
打开房门,女佣偷偷瞅了一眼已经没动静的周莹莹,然后看着手臂血呼哧啦的我还有脸像猪头的胖猴,张着嘴,不知所措。
“阿姨,周小姐暂时没事了,你帮我拿点纱布止血药过来。”我有些虚弱地说道。
女佣如梦初醒地往楼下去了。
等到包扎好伤口,我喊过女佣,询问起周莹莹的情况来。
女佣阿姨告诉我们,今早她像往常那般喊周莹莹起床,但是刚敲门,就听到周莹莹有些虚弱地跟她说,人不舒服,想睡觉。女佣也没在意,但是后面害怕周莹莹是生病了,就拿了药准备送到房间去,但是却是隔着门就被周莹莹骂走了。
“小姐一向脾气很好的,今天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也怪我,没跟老爷打电话。”女佣有些战战兢兢。
“除了这点,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我皱眉问道。
阿姨想了想,“小姐说话的语气非常怪,有点嘶哑,又很粗,不像她声音似的,所以我以为小姐是感冒了,才去送药。”
看来周莹莹昨晚可能在睡梦中就被附身了,人本身在夜间就阳气弱,加上睡眠中人很容易被梦魇,几乎没有抵抗力。
那个怪物跟那尊佛像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它也不会找到周莹莹家来。
现在周莹莹虽然看起来无虞,但是我刚才看了她的面相,还是黑气萦绕,所以那怪物可能还没驱离,只是被暂时压制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了大金牙,让他去白事店叫我师父,还特意提醒他,一定要把团子带上。
在等待师父来的时间里,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在房间里布置了阴阳五行法阵。
这怪物,似鬼魅如妖魔,还不知道底细,我不禁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