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孩怀中的娃娃抽出来扔到一旁。
指腹捻着她的下巴,祁绅语气波澜不惊道:“知知抽屉里的千纸鹤很不错,什么时候给哥哥叠一张?”
伴随着他的话,方知瞳孔骤然缩紧,一瞬间心如乱麻,哥哥看到了......
那他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懊悔和害怕占据方知所有感官。
搬到南宫这段日子她疏忽了在祁家时哥哥偶尔都会进她卧室的举动。
“怎么不说话?”指尖挑起女孩一撮乌黑秀丽的头发把玩,他低低地笑,“知知放松,哥哥只是让你叠些千纸鹤,身子绷这么紧做什么?难不成知知身上有不能让哥哥知道的秘密?”
男人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停,声线低柔磁性似情人之间的调情呓语,细听下去上翘的尾音里勾着森然阴冷。
方知呼吸发紧,产生一种脖子上被阴冷滑腻的蛇用力缠上的错觉。
她眼帘微微上抬,试图从祁绅的脸上琢磨出些什么。
只见男人温润儒雅一面褪去,揭开藏在皮囊下森森阴暗和恶意的一面。
方知脑袋一阵嗡鸣,做出最坏打算。
哥哥是那种就算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继续保持平和微笑的人。现在他表面都不做了,足以证明他此刻心情多糟。
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经过,他不是要她叠千纸鹤——
而是他是来朝她问罪的。
想到上次祁绅警告她的话,“哥哥...”方知慌乱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你听我解释...”
“嘘。”祁绅打断她的话,抽出胳膊,修长的食指按住她的唇,手上动作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她精致饱满的唇型。
狭长的眸子牢牢锁住女孩因害怕而苍白的脸蛋儿,低沉的嗓音勾着冷冽,“江誉则抱了你,对吗?知知。”
“没...没有...”越是紧张,方知越是语无伦次,“他没有抱到我...江誉则没有...”
“是么?”祁绅淡淡的笑着,笑意不达眼底,“这么说哥哥看的监控都是假的?”
“我...”方知根本没想到他还调取了学校的监控录像,“他没有碰到我,江...江同学胳膊和我还隔着空气...”
方知有一副好嗓音,细声细语像在撒娇,哪怕她现在声线颤动、语速急切也掩盖不住本质的软糯动听。
闻言,祁绅眸色闪了闪。
从知知的神情上,他能判断出她没有说谎。江誉则背对着监控,方知完全被他遮挡住,所谓的拥抱是视觉产生了错位。
祁绅周身的压迫感稍稍散去了些,胸膛里的妒火依旧挥之不去。
即使两个人没有抱上,但他的小姑娘在他提醒过后又见了江誉则。
他的小姑娘有多招人,在学校有许多追求者、爱慕者,他不是不知道。
他没有插手是因为他知道寻常的追求者叫她,她根本不会跟着别人出去,那些人雁过无痕,带不起她半点涟漪。
而江誉则去找她,她跟着出去就证明他在她那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才是最让祁绅难以忍受的一点。
江誉则...祁绅低垂着眼帘,眼底狠戾一闪而过。防备不如主动出手,他不会再给江誉则在他眼皮下蹦跶的机会。
他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觉消失在知知和他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