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喝了多少?方知觉得她只是闻着他身上的酒精味,都醉得差不多了。
“嗯。”方知屏住呼吸,不让空气里残存的酒味冲击她的大脑,而后垂下眼帘,嘴里小声嘟囔,“有事。”
闻言,祁绅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什么事?”小姑娘这两年来很少对他提要求,这半年更没有。指尖勾起她耳边的长发,他压低了嗓音,姿态亲昵暧昧,“说来听听,看看哥哥能不能答应你。”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根后。这是方知的敏感地带,但她强忍颤栗,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我想参加今年的文艺汇演。”
“文艺汇演?”祁绅唇动了动,重复了遍她的话,清俊的眉眼闪过一丝了然。
他不动声色地笑笑,精致凉薄的唇亲了亲女孩的耳廓,慢条斯理道:
“这个问题知知不是早就跟哥哥商量过么,今天怎么又提起来了?忘了吗?”
方知两手紧紧扣在一起,沉默不语。
她怎么会忘,她记得很清楚。
大一刚开学没多久,她就收到导师的通知让她做文艺汇演里的新生领舞。
她当时满心欢喜的跟着导师排练了一个上午,回家后刚把消息告诉他,就被男人告知:“知知不用参加这些没有意义的活动,领舞人需要名声、人气,她们是为了以后工作或者其他作打算。但你有哥哥,我会护好你一辈子。”
“哥哥不能忍受知知的美好被其他人欣赏,一想到你在台上表演,下面一群人盯着你看,哥哥就想把他们的眼睛剜掉。”
那个时候知道他说的话不可能实现,但男人温柔到近乎残忍的态度依旧令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四周安静得令人窒息,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方知如同一位溺水者。
卧室门没有关,就在这时走廊的脚步声响起,格外清晰,由远及近。
“哥哥...”方知听见脚步声,手忙脚乱的想要从他腿上站起来,“有人过来了。”
“嗯,我知道。”祁绅手掌牢牢扣着女孩柔软无骨的腰肢,掀了掀眼皮,酒精的渲染下他的眉眼褪去斯文,漆黑的眸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流和恣意,“怕什么?”
方知一哽,下意识道:“影响不好。”
“我们在自己家,我和知知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亲热很正常。”祁绅动作越来越过分,精致修长的冷白的手沿着她的腰一路往上,轻轻握住女孩修长白皙的颈,迫得她头微微后仰。
佣人端着碗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这副画面,她吓得手一抖,汤差点漾出来。
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斜对着门,方知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伸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语气急促,“哥哥,人已经到门口了。”
祁绅不为所动,薄唇轻启,落在眼前如凝脂玉般白皙滑腻的颈上,不紧不慢的吞噬研磨,“别怕,没我的吩咐她们不会进来。”浸过酒的嗓音低醇沙哑又因为亲吻她变得很模糊,散发出性感的荷尔蒙,“或者知知主动亲哥哥,我就让她走,怎么样?”
男人对怀里的少女是绝对强势、绝对掌控的姿态,占有欲充斥着每一处角落。
实在受不住外面有人在,方知边拧动身子,边急急忙忙道:“我亲...我亲...”
祁绅施施然地松开她,斯文儒雅的眉眼燃着吟吟笑意,看着她,“好。”
他的知知哪都是宝,唯独脸皮太薄,这么久都没长进,有人在就脸红。
不过都好,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男人眼底灼灼,犹如实质的汇聚在方知脸上,她感到一阵滚烫。
方知找准他的唇,闭眼亲上去。
祁绅这才作罢,让佣人将醒酒汤送过来喝完后,便让人退出去并且带上门。
咔嚓——一声门被关上,卧室仿佛形成一个新的小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方知姿态温驯地靠在男人肩膀上,任由他抚摸着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