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差点儿穿帮的经历,之后方知在学校练习时格外注意时间。
她就这样在男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和舞蹈老师共同协作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这支舞改编完善。
与此同时,方珍那边也如愿以偿从陈亨泰那要到方知在哪个院系。
安全通道里,陈亨泰搂着方珍。“宝贝儿,你确定找的是艺术系的方知?”
方珍心里一紧,“确定呀,怎么了?”
陈亨泰狐疑的看着她的脸,“海大艺术系每季度的学费可不低......”他话没说完,不过意思却不言而喻。
艺术生不说家里腰缠万贯,条件也总得说得过去。两个人从一个村出来,一个在学艺术,另一个却差点露宿街头?
说出去,谁信?
方珍笑得勉强,“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村以前开发了,每家每户都有赔偿款。”
“我家时运不济,钱用完了,也许方知她家里人拿着这笔钱供她学艺术了吧。”
陈亨泰转念一想也是。新闻里报道过青山村当年开发出了好几个百万富翁。依照当年物价,百万跟现在千万相差不远。
知道方知在哪个院系,方珍等不及过去探查消息。没到学生中午用餐时间,她跟陈亨泰撒了个娇,换上便装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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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院系古典舞一班。
休息时间,舞蹈老师又当着众人的面将方知单独叫了过去聊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单独接触,舞蹈老师对方知的态度也更熟念。她问:“想好把这支舞蹈命名成什么了?”
“雪清。”方知将想了很久的名字说出来,“取自苏轼《东栏梨花》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明清。”说完,她看着老师轻轻问道:“您觉得怎么样?”
“很好,很有意境。”舞蹈老师笑眯眯的打量着方知,“方知同学还是个才女。”
“没有。”方知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
她平常很少有外出的机会。
周六日或者假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待在南宫练舞或者看书消磨时间。
“老师没什么指点你的了,虽然舞蹈是我敲定的,但后来出彩的内容全是你提出来的,方知,一定把这支舞练好。”
“嗯,我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
夏天都过去了三分之一。眼瞧着离暑假越来越近,老师还没通知秋季文艺汇演的事情,反而频频和方知接触,众人心里多少有些底了。
她们看看音响旁边的方知和老师。
又将隐晦的目光落在往年领舞的郭书瑶身上,有幸灾乐祸,有怜悯。
除了她身边的两个同伴不吭声,班里的其他人头抵着头窃窃私语。
“虽然我不欣赏方知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我更不喜欢郭书瑶总用鼻孔看人,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下不就有好戏看了,这次领舞大概率不是她,你看她脸都快绿了。
郭书瑶受够了她们的目光,也无心上课,趁着老师不注意,她冷着脸起身走出教室,在洗手间转角处冷静。
洗手间位于一整排教室的中间,呈嵌入式设计,左侧男,右侧女,中央空地是洗手台,她靠右侧墙壁上望着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