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们的目光隐隐落在面容秀丽、气质柔顺温婉的女孩身上。
门外,舞蹈老师胳膊伸开,死死守在门前不让男人进去,保镖也不能动粗。
争执声若有若无传进来,其中一名驱散完学生的保镖径直回到窗户旁。
他扣响玻璃而后推开:“方小姐。”由于男人的身份不便暴露,保镖言简意赅道:“先生让我告诉您,他在车里等您。”
来时还抱有的侥幸心理全然湮灭,方知垂在身侧的细看下去在轻微的颤抖。
哥哥来了......就在学校。
保镖刚才的转述就是哥哥的警告,他在车里等她,他笃定了她会听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闹。
就在这时,舞蹈老师那边也接到校长的那边方知的家务事,让放人走的通知。
老师本想挽留,但少女临走前告诉她没事,并且恳求她不要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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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从更衣间带着东西出来。
保镖早已成撑伞恭候多时,她浑浑噩噩的走到伞下。
知晓祁总占有欲的保镖很识趣的躲到伞外面。雨越下越大,他湿了整个身子仍尽职尽业的为少女撑伞。
见到单手撑伞,倚立在车旁,浑身矜贵从容的男人,保镖颔首,“祁总。”
方知骤然停下脚步。
距离男人不过五步之遥。
她像是扎根在原地,抬眸,面容僵硬的看着他。
透过重重雨幕和深色雨伞的遮盖,男人俊美如斯却面无表情的面容陷进昏暗中。镜片下那双狭长的眸裹挟着深深的暗涌朝她投递过来。
祁绅抬起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点了点手上的腕表,随即勾唇冲着她轻轻笑了笑,“最后一分钟,哥哥刚刚还在想知知再不出来的话我只能去班里接你。”雨声为男人低柔的嗓音绵延出沁人肺腑的凉意。
像是回到他抓到她改志愿的那天,方知身子颤了下,下意识向往后退。
她想跑,不管不顾、丢掉理智的跑,但在他淡淡的目光下一切又回到现实。
她能跑到哪里去?
祁绅朝她走过去,伞快到方知头顶上时,保镖连带着他的伞及时撤去。
他俯视着少女苍白楚楚动人的面容。
就是这样,她总会让他心软,又在他心软放过她的时候再生出其他事。
祁绅轻叹了声,这次他不会再手软。
“还算知知懂事,知道自己出来。”冷白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嗓音如同情人夜里缠绵悱恻后依偎在一起带着情意的互诉衷肠,温柔得不像话,“知知的脸很冰,冻坏了我会心疼,先上车?”
男人温热的大拇指剐蹭着她的脸,方知咬牙,尽量保住自己说话不打颤,“哥哥...有事能不能等我上完课再说。”
祁绅漂亮的眸子蓄着笑,笑意不达眼底,“可以。”他俯下身子,菲薄的唇轻轻触碰到女孩的额头,“知知又一次跃过哥哥的底线,有人在帮你对吗?我对这个人很好奇,不如我陪知知一起去教室上课?毕竟我还没见过知知上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