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要因为心软,从而为伤害她的人和帮她解决麻烦事情的哥哥吵一架吗?
她不会。
祁绅对小姑娘的反应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安心。她能有这样的反应,最起码对她来说是一种好现象。
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也不相信所谓的好人不一定有好报。这个世界上过分善良的人只会被人当成软弱,最后被人压榨到没有一丝价值时再抛弃。
祁绅松开她的脸,将女孩的身子圈进自己的怀抱里。
方知也任由他抱着她,两人彼此默契熟练的依偎在一起。像是在一起许多年的恋人,他们也确实在一起了许多年,已经一起度过了人生的六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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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这天,方知是上午第二节课和下午的课,她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准备起床时,祁绅也刚刚睡醒。
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像蜜蜂一般勤劳,来回穿梭在衣帽间的小姑娘,他很难忽视心底的不舒服。
在她的身上,眉眼间已经找不到昨天做到最后时的疲倦,有的只是神采奕奕。
方知又换了一套新的裙子站在落地镜前,望着少女亭亭玉立的背影,祁绅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
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她去见夏眠艺。
知道的是去见她崇拜的舞蹈艺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要去约会。
她还没从没因为他花费过这么多心思打扮过,今天的小姑娘格外注重形象的打扮了自己,穿上最漂亮的毛线针织裙,外面披了层同色系的外套。
方知还在低头调整衣服时,身后的男人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身后。
结实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揽住女孩纤细的腰肢,方知被吓得一怔,“哥哥?”
“嗯。”祁绅边回复,边将她转了个圈正对他,一寸寸俯视着她的白净的脸庞。
他这才发现她甚至还涂了层唇蜜。
商场那里定期往南宫送护肤用品时会为了多冲些业绩夹私带货化妆用品,她向来不施粉黛,那些就闲置在梳妆台那。
这还是她第一次动用这些,酸涩的醋意自男人内心深处升起。
祁绅眯了眯眸子。
女孩肤色本来就白,晶莹的唇蜜衬托的气色更好,像支含苞待放,等人采撷的花骨朵儿,让人瞧得有一瞬恍惚。
男人眸色深深,方知有些不明所以。
哥哥又怎么了?
她最近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于是方知扯开话题,“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带衣服配套的那朵胸花?”
绵软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祁绅却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朝那张诱人的唇不带丝毫犹豫的吻下去。
唇齿被撬开时方知还是懵的。
她的思绪稍缓过来想起她刚涂好唇蜜就又被男人汹涌的吻卷走。
唇蜜吃进嘴里有淡淡的苦涩,不如她原本的香甜,但他依旧吻得很深入,仿佛将要她唇上的唇蜜全部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