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当家直接一条腿抵在他两条腿之间,本身就被身后的气息吹的有些腿软,这一顶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解当家的腿上。
“先生又为何和我说抱歉?”解当家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他的注意力全在楼封眠的微红的耳尖上。
“我……”楼风眠想了半天,最终把身后这个人伤心和现在所做的行为全归结于因为自己不认识对方上面。
听了这个答案,楼风眠安静了一会,身后的解当家也没有动作。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楼风眠还在犹豫,解当家却贴的离他更近。
楼风眠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几百年间还从来有人与他这么近过,下意识的就用那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推拒,顺便后悔自己为何早早的将扇子收了回去。
却不想解当家抓住他推拒手,直接死死的禁锢在帐篷布上,楼风眠不用细听都能听到帐篷另一头传来两个阿柠手下讨论的声音。
“你到底想……”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耳朵上面湿漉漉的触感惊到他一慌,这小子竟然是直接舔了一口他的耳背:“你!”
手腕处被抓的生疼,这种情况下,他还有心思由于自己究竟是哪里对不住这小崽子了。
他有些心虚,毕竟自己真的没什么记忆,如果真的对不起了,也不怪人家这样吧?
谁会对一个上了百年的老人有兴趣?
“我自小时先生就在我旁边……”楼风眠其实比谢雨辰还高一点,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那高个1厘米,2厘米也完全不占优势。
在楼风眠看不见的角度下,解雨辰很明显对自家先生任自己鱼肉的姿势感觉到一点满意。
他语气软化了些,叙述道:“我八岁当家,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也是先生陪我度过的……”
楼风眠他所说的毫无印象,可后面那人说的那般认真,他也安静下来细细听着。
解雨辰明显感受到自家先生不再挣扎,也稍微放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可是连我也没想过……一直陪伴我,并且有那么厉害的先生会在某一天再无音讯,离开我足有八年之久。”
“是我对不起先生……”解雨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松开了手,反而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轻咬了一下楼风眠的耳垂。
楼风眠身体一激灵,正要恼他,却意识到身后的人已经离开了。
楼风眠缓不过神来,耳膜是心脏处跳动的声音,解雨辰最后一下子,如果不是他自个儿反应的快,意识到这小孩儿等了自己八年之久。
他可能一下子就能卸掉他的头。
揉了揉现在还在发红发烫的耳朵,对刚进来询问他为何不睡的吴峫充耳不闻,缩回到自己的床上。
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裸露在被子外面,看的吴峫无语,不知道这两个张家人犯什么毛病。
那个也是,眼神直直盯着他却不肯跟他说话。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