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像……

有点眼熟？

解雨辰摇摇头，努力无视自己荒谬的想法。

再怎么说，那壁画千年之前就已经存在，他又怎么可能对壁画上的人产生眼熟。

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陷入自己小世界的楼风眠。

解雨辰下意识觉得不能让自家先生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感情里，他伸手牵住楼风眠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让他注意力在自己身上。

楼风眠手中突然出现的温度惊了一下，他几乎是茫然的看着解雨辰。

谢雨辰被这样空洞无助的的眼神看的的心里一痛。

没在小孩儿上看到别的情绪，仿佛这样的动作再自然不过，而且做了好多遍似的。

谢雨辰没有问他怎么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在壁画前看了那么久，而是试探的问道：“我们走吧？”

走？

楼风眠点头，努力无视身上的无力感，四肢行动的滞怠感比他在棺材里时还要严重，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任由谢雨辰像牵小孩儿一样，把他牵离这里。

那壁画因为年代久远，色彩和上面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画面上的人分明就是他自己。

为什么？

他想不通。

好累，完全不想动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的所有命运已经被既定了。

他是四肢被缠绕上丝线的木偶吗？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的样貌会出现在千年之前的壁画上，那上面是他吗？他已经活了千年之久了？

不……

这不可能。

忽然仿佛心有所感似的，楼风眠回头，在整个壁画即将消失在他们眼前的最后一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风眠竟觉得那壁画上的人，那个和他面容百分百相似的男人似乎透过时间，透过时空，在那个壁画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走过这里一样以奇怪角度瞅了他一眼。

楼风眠已经完全放弃思考了，纯属是下意识的在跟着解雨辰行动。

“我在……阿眠，不要害怕。”有什么人一直在安慰他，他顺着声音空洞的望过去，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脚变得冰凉。

他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我是谁？”

楼风眠挣开谢雨辰的手晃晃悠悠的向前走，两步之后终于失去了意识，眼前一黑。

他知道是解雨辰打晕了他。

不过……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