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动物的直觉却告诉它，面前这条没有尾巴的蛇“欺骗”了楼风眠。

它堂堂烛九阴一时之间被这只四脚怪蛇气到了的，就没有控制好力气蛇尾重重砸向地面。

却不想楼风眠因身后的动静惊得回头时，寒七月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害怕的表情：“宿主大大，你看着烛九阴比我大了好多倍，把我吞下都不带打嗝的。”

烛九阴呆住，烛九阴不理解，难道是自己见的蛇太少了？竟第一次知道天下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蛇！

如果烛九阴了解人类社会的话，就觉得有一个词可能无比适合现在的寒七月，那就是绿茶。

楼风眠茫然，他虽不知道烛九阴为何突然生气，但直觉告诉他，和他身边的寒七月脱离不了关系，但是他能怎么办。

虽然家蛇没有野蛇香，啊，不是，想岔劈了的楼风眠努力，把自己的想法往正了掰掰，低头却看见寒七月在偷笑。

顺手拍了一下寒七月，再看向烛九阴时，脸上就带了点无可奈何，甚至还有一点不为察之的留恋：“我们该离开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烛九阴似乎读懂了他这句话，楼风眠不知道烛九阴找他究竟是因为何事，见它没有动弹，拽着寒七月就要走。

却不想原本很好说话的蛇蛇，却爬到了他的身边，明明体型庞大，却如人类去触摸瓷娃娃一般轻柔的蹭了一下楼风眠。

楼风眠还没有反应过来，烛九阴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寒七月，却在要马上触碰的时候，变成了一团紫色的气体，冲进了寒七月的身体里。

寒七月下意识的去感受自己身体有没有异样，发现自己身体不但没有出问题，反而力量还加强了不少，烛九阴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寒七月再抬头，看楼风眠的时候，眼里没有了嬉笑表情，也有些严肃，“烛九阴说它的力量依存秦岭神树，秦岭神树快要消亡了，他也就快消亡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把剩下的力量留给我，用来保护你。”

他说到最后语气又轻快起来：“不用他说，我也会保住宿主大大的。”

应该是保护，不应该是保住……

但因为寒七月也是刚当人类不久，楼风眠就当他是口误，内心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在地下中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青铜树，如果它现世，又会迎来多少惊叹的目光。

可是因为它的力量，这棵树注定不容于世。

“烛九阴真正想要保护的不是我……是张守灵。”

楼风眠喃喃细语，扭头离开这里，寒七月，快步跟上他，思来想去不解其意。

“因为张守灵只有一个，而我是楼风眠”原本闷头赶路的楼风眠突然开口，寒七月这才注意到，也许自己一直在想这件事，竟不由自主的将疑问说出口。

寒七月还是不太懂，但是看着面前坚毅的身影，他又觉得……

也许这句话本身就没有意义，真正有意义的也仅仅是楼风眠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