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方好像都针对楼风眠似的,处处与他相近,刚才的镜傀也是,现在的灯奴也是。
骆清雨不管不顾的拔出一直别在他腰尖的小刀,小刀的刀身漆黑,看起来像是黑瞎子从不离身的那把刀的同款。
楼风眠有种知道了一切的慵懒感,不阻止他,眼睁睁的看着骆清雨在那灯奴的胳膊处划了一道子。
那刀没有什么阻碍感直接滑进去了,好像嵌在灯奴的皮肉里,他将里面的东西挑出来一点儿往外看,那是一块儿被侵蚀的,有些软趴的白色膏状物。
上边的【人的骨头】的备注怎么着也让人忽略不去,腥臭的气息扑面,综合着这灯本身幽香的气息,令人作呕。
黄绿色的油状物从伤口处缓缓流出。
“这里面都是……”骆清雨瞪大眼睛,那祭台离他们现在的位置可不近,最远处的灯奴远远看去和一瓶矿泉水差不多大。
“都是人……”楼风眠继续往上走。
越往上走,那上面壁画刻画的故事就越来越完整,骆清雨特地看了一眼标注,是一团团马赛克。
他看着那些壁画连蒙带猜,大概是讲了一个君主宴请宾客的故事。
但问题是这是张家古楼,究竟什么样的君王才能让这些长生之人将这个君王的故事刻画在他们家楼底下呢?
“是青鸟。”楼风眠一眼就看出了骆清雨眼中的疑惑,他对这个地方的事想起来的不少,自然就知道这里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危险。
“青鸟?”这个名字他不陌生,不是西王母手下的大将军吗?
“对,就是王母手底下的将军,而上面画的正是青鸟第一次见张守灵的时候。”楼风眠轻描淡写,完全不知道自己好像抛下了个雷。
“青鸟对张守灵一见钟情,然后他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后,青鸟就把长生丹给兑换了。”
骆清雨:?
“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什么?”
楼风眠停下脚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骆清雨还是太单纯,但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感情纠纷。”
骆清雨若有所思点点头,“青鸟爱上了张守灵,为了他背叛了西王母,替换了长生丹。”
他总结:“恋爱脑。”
楼风眠沉默了一会,来到这里的悲伤不翼而飞,“为什么不能是纯爱?”
骆清雨摊手:“既然是纯爱的话,这里怎么这么多替身?”他真心实意的感叹:“玩的挺花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