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的。”
青空大怒,你不想回答就别回答,耍人有意思吗?!
“师兄!”
青根立即上前,伸手从火炉里,抽出把通红通红的铁钩,紧接着就要往老大爷腿上烙。
后者烟袋锅都吓掉了,再顾不得乱白话,嘴皮子非常利索的表示:“姓霍的早不干铁匠了,如今去城中经营花鸟生意。”
青空怕此人说的另有其人,非是自己要找的,便追问道:“这儿到底有几户世代从事打铁的霍家人?”
“只有一户!”老大爷知无不言:“世世代代从事打铁,手艺传了好多辈。据说是他们家祖上有训示,后辈儿孙不可转行。”
青空眉头一皱:“那为何如今却转行,去经营花鸟生意了?”
老大爷道:“如今霍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闺女,没法不转行。”
青空明白了,又仔细问了地址,这才让师兄把烧红的铁钩放下。
……
“郭叔,多住几日再走吧。”
‘兔子爷’霍织织出言挽留。
郭武笑笑,道:“我已住了三日,不便继续叨扰,再说,你还有大事要办呐。”
听到‘大事’二字,霍织织羞红了脸,两手不住捏着裙角。
此时她已回到家中,换回女子装扮,一身暖黄流裙,小家碧玉的打扮,衬的体态婀娜,秀色可餐。
身后铺中,霍织织母亲陈氏走了出来,塞给郭武一些盘缠,让他路上使。
郭武推却再三,最终拗不过对方,收下了。
“回去小心些,到了地方,替我向兄长问安。”陈氏嘱托道。
郭武连声答应:“我会禀告镖头,届时织织大婚,定来喝喜酒。”
说罢,与二人道别,扬长而去。
陈氏母女回了铺子,尽管生意惨淡,但所养的各类金鱼,仍需照料。
霍织织帮着换水喂食,在大大小小的水缸前忙活。
在太守袁大骨四处网罗美人时,她在母亲安排下,离城投奔开镖局的舅舅,躲了两三月。
如今太守改了性,不再四处掳人,这才返回。
“织织啊,今晚媒婆会来,许三公子是否愿意上门,可得一个准信儿了。”陈氏看着女儿忙活,想着即将到来的婚事,不由喜上眉梢。
霍织织的父亲两年前染病去世,临死前一再念叨霍家祖训,陈氏自然记在心里。
许家也是铁匠世家,招赘上门,倒也不算丢了祖宗绝艺。
“哎呀,知道了。”
霍织织低着头,手指在水缸中划拉。
许家的三儿子许茂林,她小时候见过,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模样,想着要不要寻个理由,偷偷去瞧上一眼。
正寻思呢,门外进来一人。
难得有客登门,陈氏喜出望外,忙上前招待。
“我要一尾银线玲珑鱼,铺中可有?”
夙蓉说出来意。
此时的她,白衣紫裤,长发盘起,显得十分干练。
“有的有的。”陈母引着对方,去了里侧一口水缸前。
缸中小鱼体态玲珑,金、红、白三色皆有,每条鱼身上,皆有一道避水银线。
夙蓉很满意,正含笑挑选之际。
青空一伙人到了。
听到脚步声,夙蓉下意识回头,与青空一对眼神,齐齐愕住。
她刚想开口骂人,却不自觉被其肩上的黑猫,吸引了注意,眼中甚是狂热。
右手立马摸去后腰,结果却扑个空。
这次出门,竟未带蓖麻绳!
“小秃贼!”夙蓉眼珠一转,出言喝道:“竟敢偷本仙姑的猫!”
青根看她眼,由于衣着打扮换了,竟没认出来,不免搔头皮问:“师弟,她谁啊?”
“小黑屁股。”青空如此介绍。
夙蓉的脸顿时红了,恶狠狠瞪他。
青根恍然,想起来了。
“小秃贼!”
左前方也有人骂了句。
霍织织攥着粉拳,咬牙切齿。
青根不免再度挠头:“师弟,这位又是谁啊?”
咝……
青空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此女的脸很眼熟。
“难不成……是小白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