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林烟碧将玉箫摘下来递给程英。
程英接了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看,满脸的惊讶道:“这玉箫上的刻字,是我师父的笔迹,林姑娘你认识我师父吗?”
林烟碧道:“这箫是我大师伯小时候送我的,那时候我太小已经没有记忆了。你师父是谁?我并不认识。”
杨过道:“程家妹子的师父是号称东邪的黄药师,黄老前辈。”
林烟碧恍然大悟笑道:“这就是了,我大师伯何青莲是黄老前辈的外甥女儿,想必这箫是黄前辈送给我大师伯,大师伯又转送给我了。”
两人说起师承,不想竟还有这一层关系,均甚为欢喜。
杨过问道:“林姑娘!刚才和程家妹子所说之话你也听到了,除此之外我们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虽然对不住萧兄,但身为汉人,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鄂州沦陷。”
林烟碧点点头道:“不错!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这样做在我看来是于事无补的,若杀了蒙古三将,萧大哥难以向忽必烈交待,引起忽必烈的怀疑,置临潢城于危险之中。这些尚且不说,最糟糕的是长江以北全是蒙古的地盘,只怕没等萧大哥撤兵回去,忽必烈就已派另外的将领来接替萧大哥,到那时不仅害了萧大哥,鄂州还会在眨眼间被攻破,全城百姓面临顶之灭。杨大哥你是见过忽必烈的,你道他会任由损失了三员大将,就撤军回来么?依我看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是那样他率领的蒙古军,就不会纵横四方长驱直下了。”
一席话说得杨过汗水涔涔“林姑娘所说极为有理,如今该如何是好?”
林烟碧又道:“若不是萧大哥领兵,又或萧大哥没有临潢城的后顾之忧,咱们大可大开杀戒,为咱们受尽蒙古人凌辱的百姓报仇,和蒙古鞑子拼个鱼死网破。但现在是萧大哥领兵,咱们就大有回旋的余地了。想个法子既可保全鄂州城的百姓,又不必让萧大哥为难。”
杨过苦笑了一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天天都在想,只差没想破了脑袋,可是依然束手无策。”
林烟碧笑道:“我原也是毫无头绪的,今晚上见了程姐姐,我倒是有个主意了。”
杨过和程英同时问道:“什么法子?”
林烟碧微笑着说:“议和!让程姐姐回城去和贾似道说,我们萧大哥有意和解,让他派人到蒙古军营来求和。这几天我就在蒙古军所用的井水里下一种药,让他们和兀良合台一样全身乏力,等求和使者一到,萧大哥当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然后大家签订和约,让贾似道像征性地赔些银钱财宝,萧大哥就可名正言顺地撤军了。”
杨过喜道:“这个法子不错!如此一来,蒙古三将众口一词,忽必烈也不能怪萧兄了。”
程英笑道:“林姑娘冰雪聪明,难怪当日可从我师姐的眼皮底下救出萧大侠。”
林烟碧想起当日将萧峰藏在床上之事,不禁脸上一红道:“程姐姐莫要笑我了,还要劳烦程姐姐在这儿等三天,待我在井里下了三天的药,士兵们有些症状了,你再回去和贾似道讲。”她看着程英道:“记住一定要和贾似道讲,此人极端贪生怕死。这些日子来已吓得六神无主,若听到有一线生机,他肯定会抓着不放,若是换了张胜他也许就会起疑心,以为我们在搞什么阴谋。”
程英点点头道:“好!我一定想法子面见贾似道,单独告诉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