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是什么？”竹清疑惑。

褚念指了指地上的雪，蹲下身堆在一起，慢慢勾勒出轮廓，一边制作一边介绍：“这是鼻子，这是眼睛…好了！你看，这像谁？”

竹清看着比褚念还小一半的雪人，蹲下身认真打量，然后迟疑指了指自己：“我？”

褚念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像吗？”

竹清嘴角抽了抽，倒是配合：“像…”眼前这小雪人五官俱全，只是这到底哪里像了？不管怎么说，你姐姐我也是个如花似玉，花颜月貌的美少女啊！

褚念扶正小雪人的树枝鼻子，然后又堆起下一个，竹清也不催，反正冬日活计不多，等等也无妨。

良久，褚念叉起腰站起身，得意洋洋的说：“我真是个天才！”这点事根本难不倒我！

地上已是堆好了六个小雪人，皆是差不多大小，只是能从头上的树杈能分出男女，其他地方真的是大差不差。

竹清打量了几眼，不太自信：“这是春水，茹怀，佳秀…还有管家？”

褚念肯定点头，骄傲仰头：“我做的果然很像！”根本难不倒你！

竹清：“…”你也只认识这几个人…

但还是不打击她的积极性，赞叹了几句，便转移话题：“再过半月便要过年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褚念一怔，兴奋戛然而止，叹了口气：“我想吃饺子了。”如果是妈妈包的…

竹清摸摸她的头：“好，去玩吧，我去找管家一下。”

褚念乖巧应到，又堆起了小动物，而不远处的某棵树下，身披白色披风的元锦正一动不动的看着。

999站在他身边，摇着尾巴跑向褚念，虽然她看不见她，但999还是玩的很高兴，褚念喋喋不休的说着，999附和，倒是格外和谐。

当然，也只有阎如玉能看见这一幕，她斜靠在树干上，无聊啊。

随着元锦的视线望去，只见他送给褚念的手套正好好的放在石桌上，已是盖上了薄薄的一层雪，而褚念即使双手被冻得通红，却依旧笑颜如花。

“自讨苦吃。”阎如玉轻叹，两人都挺别扭的，小学生吵架一样，道个歉不行吗？

不知何时，元锦已经离开，褚念也收起脸上的笑容，抬头看着那树的方向，又看了看石桌上的手套，还是收了起来回了房。

元锦的生活更是忙碌起来，天不亮便起床练习基本功，然后跟着夫子学习，下午便随着武术师傅锻炼。

半月过去，原本还算温润的元锦变得更加沉默，而今年总算是临近尾声。

城中很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可因为被禁足，再加上元渊的葬礼，这是将军府过得最冷清的一个新年。

主子不能过节，下人们也不敢出头，竹清悄悄端着香喷喷的饺子来到褚念房中，搓了搓发冷的手，面带笑意：“快尝尝，我跟着严师傅学了很久的。”

褚念感动的抬头：“谢谢竹清姐姐！”夹起尝了尝，惊喜：“好吃！”

竹清松了口气：“那便好！多吃点。”

看着褚念一口一口的吃着，竹清从怀中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递给她：“来，压岁钱，希望阿念来年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