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复仇，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得这场战斗。

到时他能不能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与其那时让苏若水因失去他而难过，索兴不如和她之间就只有主仆的关系。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苏若水还是之前的那个苏若水，多好。

苏若水自然听出了君离语气中的疏远和淡漠，但她并不知道君离心中所想，只以为他是不想揭下面具面对她而已。

一想到那晚他和夏挽风同桌用餐，夏挽风还笑得那么开心，于是便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有点……酸涩的感觉。

苏若水绷着小脸“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将重心从君离身上收回，坐直了腰板，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餐盒里的饺子，但并没往嘴里送，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眨眼的功夫，圆润饱满的半盒饺子就被苏若水戳了个稀巴烂。

瞅着那粥一样的食物，苏若水觉得一点食欲也没了，遂盖上了盖子，顺手扔到了一边。

君离斜睨一眼被苏若水像丢垃圾一样丢掉的餐盒，不由一声黯叹：“又不开心了？”

苏若水气道：“没有！”

“我是怕吓到你。”君离这话半真，半假。

“什么？”苏若水想回头问个清楚，但脑袋才刚转了一半，眼睛便被一只大掌覆盖遮住，视野顿时变得黑暗。

苏若水伸手想拿下那只手掌，只听耳边传来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别动。”

苏若水听话的收回了手。

“张嘴。”低沉的声音不乏温柔，但带了点命令的口吻。

且，这种语气还不是有意装出来的，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