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来的却是周鸿痛到极致的闷吼。
“嗷嗷——!我鼻子!季!黎!”
季黎爽极了,抡着手里的砖头包还想痛砸他几下。
然而,还没砸出去,就被赶来的哨兵一把拦住了。
“干什么的!”
“问你们话呢!为什么不说话!”
另一个哨兵已经上前去查看形容狼狈的周鸿,“同志,你没事儿吧?”
周鸿满脸的辣椒面儿,头发也乱七八糟,捂着淌血的鼻子一直低吼跺脚。
看起来比季黎惨多了。
也不怪这哨兵先问他。
周鸿咬牙切齿,眼里布满杀意,伸出一只手直指季黎。
“她……”
“他耍流氓~!”
季黎先发制人,眼皮子抖了抖,眼眶瞬间通红,哽咽着大喊一声。
她抽抽噎噎的,扯住自己敞开的领扣,抱着包挡住胸前,朝立在自己身边的哨兵同志哭起来。
“我从大院儿出来,在那边车站等公车,他就突然开车闯过来,把我拖上车,还言语威胁让我老实点儿,不许挣扎…”
“我好害怕~,同志!救救我~…”
季黎哭着哭着,言语畏怯,直往那哨兵同志身后躲,好似周鸿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梨花带雨,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的模样。
简直太有说服力了。
周鸿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彻底失去理智。
“季黎!你他妈颠倒非白,找死是不是!”
两个哨兵左右看了看两人,最后对视一眼,做出一致判断。
两人齐齐上前压制住周鸿,神容严肃。
“军区大院儿门口儿也敢侮辱妇女!嘴巴放干净点儿,跟我们走!”
周鸿震惊,挣扎着怒吼,“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管你是谁!流氓罪都是重罪!老实点儿!快走!”
“老子是周老首长的儿子,这是家事儿,你们凭什么插手!”
两个哨兵脚步微顿,齐齐面露迟疑。
他俩都很年轻,刚值岗没多久,院儿里的家属都还没认全呢。
更别说是周老首长的儿子,万一这个人真是……
季黎抽抽噎噎个不停,亦步亦趋跟在旁边。
见状,很快说,“他不是周老首长的儿子,你们别听他胡说!他只是认识周老首长而已。”
“季黎你个臭婊子…”
“这也不是家事儿,我根本不认识他!”
“季黎!”
周鸿咬紧牙关,被迫跟着往岗亭的方向走,回头剐过来的眼神,恨不能在她脸上刺穿几个洞。
“你他妈不认识老子,老子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你不止臭不要脸,你还谎话连篇!你他妈…”
季黎冷冷看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连篇脏话,只顾着抽泣跟两个哨兵说。
“他跟着我好久了,还知道我叫什么,我太害怕了~”
“上次他就想对我动手动脚,害我不得不随身携带着东西防身,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天…”
她哭的更厉害了,“同志,我能不能叫我的家人来?同志,我很害怕…”
两个哨兵们对她都眼熟。
她之前刚从院儿里出来,知道她是家属院儿的家属。
“光天化日的,都敢对家属院儿的女同志意图不轨?”其中一个哨兵瞬间横眉怒目,端在手里的枪狠狠怼了周鸿一下。
“赶紧走!有你好果子吃!”
另一个人则面色温和安抚季黎,“你家属是哪个院子的?我可以帮你去叫人。”
季黎顿时一脸感激,脸上还挂着泪。
“齐朝!我找齐连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