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都还说兄弟妻不可欺,他周驰干这种勾搭嫂子的臭不要脸的事儿,你不会也跟他一样,趁自己兄弟不在,这‘嫂子’照顾着照顾着,就给照顾到床上去了…”
齐朝怒红脸,“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儿!渣滓!”
他冲过去一把薅住周鸿衣领,拳头就要抡上去。
却在此之前,一个黑包比他还快,‘噗噗’接连两下重重砸在周驰脸上。
周鸿的闷声痛喊,捂着脸弯下腰。
季黎一手拎着包,居高临下呼哧喘气的睨着他。
“得了狂犬症见人就乱吠,打都打不改是吧?成,你等着进大牢好好改造吧!”
齐朝都懵了。
眼看周鸿额头上眼眶上被砸的通红一片,捂着眼睛痛苦不堪,好半天还直不起腰来。
他无意识撒了手,又错步将季黎挡在身后,怕周鸿发疯。
“嫂…嫂子,你,你包里有什么?”
“没什么,砖头而已。”季黎轻描淡写,将包挎在身上。
齐朝,“……”
季黎没再理会那边鬼哭狼嚎的周鸿。
她跟齐朝道别,“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这两个哨兵,都能算作我的证人,他要是不肯就此罢休,我随时要去派出所报警的。”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也是给周鸿听的。
“先这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哦,好,好,嫂子放心,交给我。”
季黎利落转身,看了眼墙上挂钟,很快从警卫厅出来,一路小跑着去到公车站。
周鸿的车还停在那儿。
她看了就来气,左右瞧了眼没人,从包里掏出那块砖头,对着车窗砸下去。
一通砸车泄愤,季黎解气不少。
抬眼看公车来了,随手又将砖头背进包里,走到路边等着,迅速坐上车走了。
她是走了。
警卫厅那边,齐朝面对满脸鼻血,额角青紫,还捂着眼煎熬痛叫的周鸿,既头大又烦躁。
想了想,他出来叫哨兵。
“让人找个担架来,抬他去卫生室看看伤。”
哨兵有点儿懵,“连长?这人意图犯罪,不得移交派出所吗?”
齐朝瞪眼,“听你的听我的?!用得着你教老子办事儿?赶紧去!”
“…是。”哨兵纳闷儿的挠了挠头,老老实实去了。
齐朝猛的一脚踢开地上石子。
——
季黎回到住处,先依照昨天跟陶艳丽说好的,去接了岚岚放学。
她有点心不在焉,好在孩子一直很乖巧,也没吵她。
直到晚上陶艳丽把她接走。
季黎一个人坐在桌前,静下心沉思了好半天。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有点惊险混乱,直到这会儿她才彻底定下神来。
最后搬出画板和连环画,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心思分散,这才没再胡思乱想。
晚上睡觉前,还记得按照周驰教的,封了煤炉子。
第二天一早,起床吃过饭,季黎就下楼去了小卖部。
“大爷,昨天下午有找季黎的电话打来吗?”
“啊?”
大爷摘了老花镜看她,继而哦的了一声,“有,有有!你前天来打电话的时候,就问过是吧?”
季黎心头一喜,“您记性真好,是谁找我?”
老大爷呵呵笑,“是昨天下午,两点多吧,有个人找叫季黎的,说等你来问,告诉你一声,他今天下午一点半左右,还打过来。”
季黎知道是周驰,顿时欣喜的笑开颜。
“我知道了!谢谢您,大爷!我下午再过来。”
“唉!好,下午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