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先被毒死,凶手才放的火呢?为什么不能是先放火,凶手不放心又灌了毒的呢?”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骆瀚月无奈地看着夏飞乾,他为什么一定要去招惹冯璟宇呢?
听见夏飞乾如此不信任自己,冯璟宇重重地哼了一声:“王飞是吃了砒霜而死,我可以用你一试,王飞是活着的状态被烧死的话口鼻中会残留一些灰烬,而先被毒死后被火烧的人口鼻中则什么都没有,王飞就是这种情况。”
“我们当然相信冯仵作的检验结果,王飞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辰呢?”骆瀚月打着圆场。
“昨夜亥时。”冯璟宇言简意赅地说道。
骆瀚月想了想问道:“你能弄到层状燧石吗?”
冯璟宇言简意赅地说道:“不能。”
骆瀚月问道:“那你知道哪里可以弄到吗?”
“不知道。”冯璟宇还是惜字如金。
“多谢冯仵作。”说着,骆瀚月与冯璟宇拱手告辞,拽着夏飞乾一起离开。
等走得远了,骆瀚月瞪着他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其他衙门为了防止误差会设置初检和复检,并且两次验尸的不是同一个人,而大理寺只有冯璟宇一人吗?”
“为什么?”夏飞乾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奇怪地问道。
“仵作需要对案件的死者进行详细地勘察,并推测出死因、死亡时间以及致命的部位,这些对我们判断和分析案情有着重大的帮助,往往可以直接影响案件结果,所以仵作的作用也就举足轻重。冯璟宇是仵作世家,家里接连五代都是仵作,经验丰富,技巧娴熟,大理寺好不容易和刑部抢来了人,自然会按照他的要求安排妥当,经他之手检验的尸体,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纰漏。”骆瀚月认真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夏飞乾摸着下巴问道。
骆瀚月微微一笑:“是家父告诉我的,你为什么总是去招惹他呢?大家同在大理寺任职,应当好好相处。”
夏飞乾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笑道:“他的脾气实在是太臭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骆瀚月正色道:“仵作的后代是不能参加科举考试的,仵作还经常被当地人嫌弃,甚至被认为是晦气,想必他从小到大受尽白眼,所以才不喜与人交往吧?”
夏飞乾闻言有些内疚,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了。”
骆瀚月回以笑容,这下他就放心了。
……
申时二刻,王微冲和田崇调查结束,他们回到大理寺直接去了左阁。
左阁内,骆瀚月放下手中最后一纸关于王飞的卷宗,头疼不已,这些卷宗都是一些状告王飞偷鸡摸狗、调戏民女的案子,对于目前的案子没有任何帮助,层状燧石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唉。